是那少年人的
身影。
他的心颤得厉害,直到在安全地带被家丁们团团围住,鼓膜还是嗡嗡作响。萧靖轩自己衣角都被烧没了 一大块,却紧紧拉着影卫不肯松手。
你叫什么。他听到自己在询问。
影卫愣愣地呆了片刻,单膝跪下就要行礼。
我叫十四。
萧靖轩在他拜下去之前将人一把拎了起来,重重抱进怀里。
从此以后你就不叫十四了。你叫念影。
念,是他心底的念念不忘;影,是雨寅的影子。
眼前残影一闪,萧靖轩瞬间收回思绪,念影一招已攻至他胸口。那人见他没拆招,迅速就要回撤。萧靖 轩闪电般出手扣住影卫的手腕,顺势一扯,念影的眼睛猝然睁大,被拉得扑进他怀里,两人摔在柔软的草坪 上。
温热的躯体熨帖着心脏,萧靖轩突然就有种奇异的满足感。他揉了揉影卫的后颈一一这是他们彼此熟知 的讯号,念影果然不动了,乖乖卸了力,趴在他胸膛上。萧靖轩摸索着把那人的手抓来,十指相扣,在他 发间落下一吻。
“彳囟今今 ”
1 癸 /QA /〇/、〇
斑斓的日光穿梭于呼吸的微隙,他们像一对普通的爱侣,在暖阳下聆听对方的心跳。
夜间,烛火摇曳,一片寂静。
萧靖轩细细浏览着亲信送来的信。
这信封是白日被一流浪汉送来的,蜜蜡封口,来路不知,众人排查无果,唯恐有诈,只能递上来请他定 夺。
信纸特殊,这写信人必是宫中官吏;没有落款,那人只侃侃而谈,了些朝廷懒政、天子愚孝的反动言 论,言辞激烈,却又在后半段赞他博学明智,想邀他明日子时到兰湖画舫一聚,共谋大事。
单凭这寥寥几笔,已经是足够判为谋逆的大罪。萧靖轩凝神思索,将自己在朝中私下发展的势力一一过 了一遍,没有哪位会像这般鲁莽言深。
念头在脑内一闪而过,他神思清明,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太蠢了。这种手笔,倒像是太后那边在假意试探。
那老狐狸这三年总是时不时要搞出些么蛾子,手段却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些东西,更别提忠心于她的部下 尽是蠢笨如猪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