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人鱼被念叨的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下来，顾祁言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

附近的海域还有别的专门来寻找人鱼的船，加上穆星辰迟迟没有回去，就算收到消息得知他已经安全，时间长了，人鱼们恐怕也会忍不住过来找他。

担心其他人鱼被人类抓住，小婉便带穆星辰匆匆离开了，走的时候用眼神警告了顾祁言，满眼都写着别想打我家小王子的主意。

“再见，我以后再回来找你玩儿！”

顾祁言也笑着跟连名字都没来得及交换的小人鱼挥挥手。

“不许再乱跑了！你已经被人类发现了！”

穆星辰嘴上答应下来，心里已经想着回去露个脸就离开出来找那个那个人类玩。

跟穆星辰道别后的顾祁言很快就驱船返航，回去后繁忙的工作让他逐渐淡化了对海洋的向往，但脑海中，却时不时会跳出小人鱼单纯漂亮的眼睛，以及那条漂亮的金色尾巴。

可惜没有触碰到。

“顾祁言？”

顾祁言回神，看着坐在对面的好友，问，“什么事？”

刘冬一脸无语，“你最近怎么了？自从出海一趟回来就变了个人似得。”

顾祁言微怔，“我有吗？”

“怎么没有，时不时就发呆，还露出这种肉麻的笑。”刘冬学着顾祁言刚才笑的模样勾了勾唇，开玩笑道，“难不成你真在海上碰到那条人鱼了？还被勾了魂？”

“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刘冬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顾祁言说的不至于，是回答他那句被勾了魂的话，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神情，“我看你是单身太久，竟然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鱼，你该去谈了个恋爱了！”

顾祁言没接话，只道：“很久没出海了，明天出海玩玩。”

“又去？那我跟你一起，我也该出门走走了。”

“我自己去。”

“喂！”

刘冬软磨硬泡也没能让顾祁言松口带他一起出海玩，他虽然嘴上说着顾祁言肯定是在海上有了艳遇，但心里只觉得这小子回来后越来越寡了，不是泡在公司就是泡在海上。

那茫茫无际的大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去就是几个月的，这要换成是他，一个人去半天就憋不住得回来。

顾祁言还是去了上次和穆星辰遇到的海域，他也没有刻意去等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小人鱼，依旧保持着以往下海的频率，在海上待了将近半个月后，终于在一次下海时看到了小人鱼的身影。

“我隔好远就看到你了！”穆星辰兴奋的游到顾祁言身边，快速伸手在他背后的氧气瓶摸了一下，还有点委屈，“我回去后就想跟你说说话，但是小婉说你不是人鱼，听不到我说话。”

顾祁言没法在海里回应，做了个上浮的手势，好在穆星辰看懂了，跟着他一起游向海面。

“你们吃鱼族每次下海都要带这个东西吗？”

顾祁言没再试图去纠正穆星辰对自己的称呼，“我叫顾祁言。嗯，每次下海都需要，人类需要借助工具才能在水下呼吸。”

“好可怜。”

顾祁言笑了笑，道：“我回去换件衣服。”

穆星辰点头，“我等你。”

顾祁言微怔，心跳因这三个字而乱了节奏，他只是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异样，回到船上换了衣服，白衬衫加西裤，大概是没擦干的缘故，白衬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纹路明显的腹肌。

真好看。

穆星辰仰头看着往海中扔游泳圈的顾祁言，看到他跳下来，立刻游过去，发自内心的夸赞，“你真好看！”

刚换的衣服全湿了，顾祁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换了衣服再下海，但此刻听到小人鱼的夸奖，不禁勾起唇，“谢谢。你还没跟我说你的名字。”

“我叫穆星辰。”穆星辰绕着顾祁言转圈，偶尔尾巴会拍打在对方腿上，他起先有些不好意思，可见顾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