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此举是为了削弱我们?世族的大权,不得不担忧未来?我们?何去何从,能否还能保住家族的荣光……”

阿应对他们?的烦恼并不敢兴趣,重新闭上眼睛,等着车队走过?。

然而这次马蹄从前面又绕了回来?,一个声音忽然在?他面前响起。

“快要?下雨了,前面不远处有个破庙,你去那里躲一躲吧。”

阿应睁开眼。

面前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他容貌俊秀,眼神温柔,非但没有捂着鼻子躲得远远,反而还对他笑了笑。

“你是生病了吗?景叔,拿我的钱袋来?。”

他身后站着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无奈掏出?钱袋塞给阿应,“给,你真是好运,碰见?了我们?郎君这么心善的人?。”

温柔的郎君道:“景叔,相遇就是缘。”

听到这话,阿应心念一动,开口问:“郎君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这是个相当突兀且无礼的问题,换做别的人?可能会置之不理?,但这个年轻郎君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陪我夫人?去阳湖边上散了心,正要?去京山上去归真观转转。”

他没打住嘴,直言道:“听说那儿求子灵验。”

阿应抬眸看向停在?路边的犊车,而后向郎君递出?一物,道:“归真观的玄真道人?与我相熟,此物赠于你。”

“玄真道人??那不是归真观的观主,据说极为神秘,皇帝来?了都不露面……这又是何物?”

年轻的郎君和管事都好奇研究着手中黑色流光的硬片,可再抬头却不见?树下那个乞丐男子。

坐回犊车上,年轻男子迫不及待向自己的夫人?分?享这个奇遇,并把那奇特的黑色硬片给她?看。

夫人?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有点像是鳞片,可世间哪有这么大的动物长出?这么大片的鳞。

她?把黑鳞随意放在?身前,靠在?郎君的肩上。

“夫君还这么轻松快活,我可要?愁死了,若是这次去归真观也不行……”

郎君握住夫人?的手,柔声安慰:“放心吧,我们?兰陵萧氏的长孙说不定很快就会从你腹中诞下,这次我有预感!”

夫妇二人?谁也没有料到,郎君此次出?口如神。

九个月后,一名手握白玉的男婴在?萧园降生了。

十?年后,盈水边,荒芜的西山被火药点炸,泛滥的洪水改道,汹涌无情地冲向离安镇。

再十?年后,崔家走丢的女儿被找回,嫁给了萧家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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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夫君叫神玉,真的有一块玉啊!”崔兰因对着柔和的日?光转动手里新得的白玉,“咦,这儿怎么还有一条裂缝。”

“恩。”萧临道:“在?我十?岁前它都是完好的,在?十?岁后的某一日?它忽然就裂开了这一个口子,罢了,只是来?历稀罕了点,但此玉并不完美,我改日?找个更好的给你吧。”

崔兰因却把手合拢,笑盈盈道:“不,我就想要?这块!”

“你不嫌它裂了?”

崔兰因握着白玉,放在?胸口,“我……感觉它很熟悉,就好像当年我掉进盈水中,那一条托起我的长蛇。”

“蛇?水里不是一般是龙王么?”

崔兰因用两根手指在?往头上比划了下,“夫君别笑我,我虽然记得它脑袋上好像有两个小突角,可是它并没有爪子啊!龙都是有爪子的吧,所以?它可能只是一条蛇,还没变成龙呢!”

“恩。”

“夫君在?偷笑我?”崔兰因把萧临脑袋转过?来?,认真检查他的眼睛嘴角,有没有在?笑话她?。

“岂敢。”萧临笑着抬手往她?嘴里塞了个鲜红的樱桃。

“唔!”崔兰因咬着樱桃抗议。

萧临俯身吻住崔兰因的唇。

樱桃在?唇舌之间揉碾,化作香甜的汁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