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什么事。”徐行倒是很乖,乖只乖在别人跟她说话会应声上,自己的决定是绝不会改的。她面不改色地说,“师姐,你再拖下去,说不定等那蛇搬来了同僚,我的头就要被它拿去泡酒了。”

“别拿自己开这种玩笑……”亭画停了一停,忽的,藏在袖中的左手掌一反,一柄短匕出鞘,散发着无比寒凉的气息。那是她的兵器,匕首,名为“寒冰”。她垂眼道,“既然如此,那便切磋吧。”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是谁切磋赢了,谁才有资格去拦那蛇妖吗?

但,实话实说。不管是亭画,还是徐行,对上那蛇妖,都没有胜算的啊。说到底,不还是掌门一开始便错了吗?难道是徐行在外还有别的帮手?不管了,打起来打起来!早便该打一场了!

然而,徐行道:“我拒绝。”

“无论是谁,你次次都拒绝切磋。”亭画道,“怎么,看不起么。”

“拒绝只能说明我不想。”徐行难得彬彬有礼道,“至于为什么不想?这不需要解释。”

她耐心告罄,转身离开,正在此时,耳畔忽的袭来一道风声,紧随其后的才是众人的哗然声她瞳孔微缩,伸出二指,准而又准地架住了那试探而来的匕首一击。

等回山后,她定要带一百只尖嘴鸡,全塞进亭画的屋子里。徐行如此想着,感到自己的脾气已然压抑不住,反手便是一剑格出,“铛”一声,剑匕相接,发出金石交碰清脆声,转眼之间,十招已过。

一来一回,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然而,也就这十招,众人便都明白为什么徐行不轻易和人切磋了。

当初访学之时,她用的是树枝,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剑没铸好”这种理由,而是掌门不让她用剑。否则,很有可能会出事的!

她的一招一式,全是搏杀之招,用树枝打在人身上最多会疼,换成剑,不能动弹已是轻的,倒霉一点的,都要血溅当场了!真是凶猛戾气至极,分毫不让,令人不由心惊肉跳,怀疑她入门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亭画竟然还真都撑住了,只是隐隐落于下风。

“你们做什么?”黄时雨听闻动静,在后急急赶来,看到这对师姐妹一言不合就打得乒乒乓乓,无语至极,“我好像不记得出发前还有表演赛环节??”

“二师兄!”有好事者在旁煽风点火道,“要不要先去告知掌门啊!”

这衰样,也不想想,掌门那修为,动静这么大,她早发现了好么?没出面就是不想出面,别给她老人家添堵了。黄时雨悲伤地挠了一头乱发,没想过自己这么不靠谱的人竟然也有当和事佬的一天,“喝”一声自身后掏出那竹棍,往战局中一拦:“不要叫我二师兄。还有,都住手!”

比斗被搅,招式打乱,亭画吃了一惊,下意识将匕首收回,寒冰如蛇一般缓缓滑进她的袖中。

但是,她收了,徐行却没能收住,一剑冲来,在她手背上劈出深深一条伤口,霎时,血流如注。

亭画微不可闻地“嘶”了声,用左手将伤口捂住。只是,那伤口太深了,鲜血涓涓自指缝中淌出来,染红了她的袖口。黄时雨见状,空出一手捂了上去,另一手利落地洒上药粉,皱着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亭画跟他不是很熟的样子,冷冷将自己手抽了回来,道:“我自己来就好。多谢。”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黄时雨真是莫名,“好了。你俩就继续打好了。等五大门的质子都来穹苍了,你俩就给它们天天表演人族土特产,内战。”

气氛十足僵硬,只有黄时雨这个碎嘴子的声音。

寂静过后,人群之中,终于有一人打破了沉默,对她心平气和道:“徐行。掌门给谁派任务,其他人是无法左右、甚至无法插嘴的。大师姐她只是希望你再斟酌一下,要不要主动放弃这个太危险的任务,仅此而已。你,不至于这样吧?”

众人的视线都隐隐不满地落在徐行身上。徐行停在遥遥半空,似与所有人对

峙,剑还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