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得翻天覆地,那边遥遥的玉龙之上,乘了许多面孔稚嫩,神色紧绷的小门人。

众人之中,一袭白发格格不入。

“你带了什么东西?让我看看,我总是不放心,觉得自己什么东西忘带了……”

“只要保命的东西带上就行了。金疮药、归元丹,这两样肯定是要的。”

“完了完了完了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学怎么就妖月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的剑!我的剑在哪?!啊麻烦屁股挪一下……我的剑啊!!”

一团乱麻中,寻舟将极力远眺的目光收回。

他垂眼,最后不放心地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物件,凝视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那是一串简陋的腊梅吊坠,放得太久,尽管再怎样注意,已不如一开始新鲜了。

第87章 不畏雨5就好似在尝试着捂住一个人的……

一路上,当真只有黄时雨在说话。徐行、亭画背对背坐着,后脑勺相对,闷不做声,倒是苦了他,只留了个小小的夹缝处能放屁股,夹在二人之间,叫谁谁都不理。

一月之前,徐行骗黄时雨去捉虫,结果千辛万苦一趟,两人都被咬成了猪头,才将虫子悄悄放在师姐门前。那虫子小小一只,亭画一开门就看到有东西在地上蠕动,以为徐行又把虫子蜘蛛塞门缝里气她,霎时神色冰冷,一脚下去,虫子魂归天地,黏在地上,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是赔罪之礼了。

徐行有苦说不出,在碧涛峰里休息了几天,等到脸没那样猪了,就寻思着去傲雪峰给亭画做一把最好的匕首。那儿执事问她,匕首要什么样式的?使用者的喜好如何,是要用矿石还是金属,柄部要短还是要长,偏好杀伤还是放血,刺伤还是割裂?对了,左撇子的话又和寻常有所不同了,这种精细之兵,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建议你问清楚了再来。

徐行哪知道!亭画出手的时候全是残影,练这种功法要是能让人如此轻易就看清兵器的话

那还要不要混了?!但她总不能去把亭画的匕首偷出来研究吧?

于是徐行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她某一日将亭画拦下,面色如常道:“那什么,看看你匕首。”

亭画:“……”

亭画确实给她看了,很用力地看了。徐行脸才刚恢复好,被打得漫山遍野跑着嗷嗷叫。她理亏,又没想认真打,被揍一揍倒也没什么,反正皮实,只是亭画打完就拍拍袖子走了,还是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就这样打归打,气还是气,直到今天还僵着,没有任何改变。

徐行殊不知,其实亭画也觉得非常烦躁。平日不跟徐行闹矛盾时,她二人很少见面,眼不见为净,她可以安心在屋中作画修炼。结果现在反倒三天两头要被人烦死,仔细一想,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

黄时雨啊呀一声,悟道:“师姐,我想起来了。我们是要去月影湖,是吧?”

他忘掉的事根本没有想起来的道理,黄时雨不过是故意说了一个错的答案,寄希望于亭画纠正他,之后再开了话口便不难了。

亭画怎可能不知道他这点心思,但总这样不说话也不是方法,于是冷冷道:“月轮墓。”

月轮墓,是占星台算出来最适合三人前去的妖邪所在众人都出动了,怎有占星台门人闲着的道理?不过,要说这工作也很鸡肋,因为他们只能通过地点和前去之人关联,勉强测算出“吉、吝、厉、悔、凶、咎”六个卦象。

三人前往月轮墓,算出的卦象不好不坏,是“厉”,意指危险,但吉凶未定。这已算是还可以的卦象了,现在这种情形,根本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掌门判断的标准是,只要不是“凶”,就皆可发动。

祥云正费力往目的地扑腾着腿,黄时雨食指绕着那写着“厉”的小木牌,将它甩的飞来飞去,琢磨道:“我一直不解,占星台有必要单独另开一峰吗?”

要说其他四峰,决断、锻造、司药、典籍,都各有各的实用之处。占星台除了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