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舟:“……”

徐行:“我想要什么?”

又是沉默。她面色如常,并未停下步伐,寻舟看着她,那双淡色的瞳孔里似乎有名为心痛的潮汐一点一滴涌上来。

“丢掉的鲛珠,找回来了。”徐行嘻嘻道,“不过,是被二师兄找回来的,他也没问我一句,就丢给六道了。那是你的鲛珠吧,怎么这样?”

寻舟哑然道:“……我的就是师尊的。”

皎月如霜,又是一阵怅然若失的默然。徐行看着前方,开口道:“寻舟,我问你一个问题。”

寻舟道:“好。”

“掌门册里二十六岁便死了的大掌门。”徐行道,“真是师姐吗?”

寻舟道:“……是。”

“……”

“嗯。果然是这样。我早就猜到了。按她那个操心全世界的样子,怎么可能寿终正寝啊。”徐行面不改色道,“那,黄时雨不愿见我,也是和这件事有关吧?”

寻舟道:“…………是。师尊,别问了。已经够了。”

“没什么,我早就想过了。”徐行喉间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道,“最后一个问题。她是为谁而死的?”

长久到接近窒息的无声中,寻舟顿了顿,道:“为知己者死。”

这可真是个足够模糊的说法。徐行却没再追问下去。

衣袂翻飞,蓝花停滞、消失,两人眼前终于出现了些微的火光,在黑夜之中极为刺目。有几个守心僧正奔来忙去,急匆匆地提水来救火,那火也烧得已经差不多了,时至深夜,山脚下反倒吵吵嚷嚷的,一堆人聚在一起,大喊道:“让我们回去!”“凭什么拦我们啊?!”“我要回家!!!”

徐行顺手抓了一个光头过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吓!怎么走路没声音的,鬼啊你?!”那光头大惊小怪道,“我怎么知道?我就路过!”

抓错了。徐行又顺手抓了一个光头过来,这次是和尚了。和尚的脾气就好多了,虽然焦头烂额,仍然有问必答:“那边的小村被流匪劫掠了,这些应该都是幸存者……只不过,他们号称流匪刚走不久,自己还没敢从藏身之处出来,就突然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