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画眼皮微微一颤。

她强迫自己马上思考起来。让徐行离开吗?无稽之谈。如今的穹苍,离了她怎样能行?退一步说,就算离开,普天之下,去得了哪里?鸿蒙山脉吗?还是当真去东海?

比起那不知何时会来、宛如悬在头上一把刀的征召,她的身躯已经显而易见地被这该死的玩意摧毁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太痛苦了。也太令自己痛苦了。再这样下去,她撑得住,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但,不可以。她说过,她绝不甘心。对了,白族。白族还在,至少能用天赋缓解疼痛和体内的灼烧。徐行的伤情是绝密,绝不能外传,除了自己,她不信任任何人。让一个妖族彻底守口如瓶的方法,只有一个……必须不留痕迹。

徐行突然道:“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