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上铁栏,道:“你难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会有什么后果我也知道,不必再强调。”徐行停了停,又陈述道,“至于你说的什么五年后、六年后的事,还太远了。但,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我只是想说,那时你来或不来,我都会很开心。但是,假使你真的没有来,我会更开心。”

“……”

黄时雨近乎怔然地转眼看向亭画。她仍是面如冰霜,唇颊紧绷,是最勉强的默认。能想得到,这已是她退让的底线了。如果做决定的人不是徐行,救的人不是他,她都绝不会松口。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哑口无言的感觉。

半晌,他将紧攥着铁栏的手放下,指尖摩挲两下粗糙的竹笛,垂着眼,像是在问自己:“……我真的可以走么?”

徐行道:“可以。”

黄时雨道:“哪怕日后再也见不到了。”

即便他明白,相见不如不见。徐行道:“那都是以后的事,一切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