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反倒迷了自己的眼睛。太蠢了,真是太蠢了,他试图用刀反击,却被压制地根本毫无上风,徐行敢让他发那寻讯烟,就说明有足够把握在后方那群精锐赶来之前杀了他他很快发觉自己是在垂死挣扎,但好歹暂且保住了命,太蠢了,竟然一举一动都被算得清清楚楚,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
未卜先知?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会按着她的设想去做,难道是有人为她筹谋?谁?是亭画?
不,是谁都不可能是亭画。亭画早就说了,要去黄族,鸿蒙山脉必定有诈,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只是他不相信罢了。无论让谁来看,让谁来追究,罪魁祸首都是他,“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夜郎自大”,他都能想象的到,自己的墓上会刻上这句话!
无极掌教大喝一声,回光返照般再提气力,但心已乱,招式只会更乱,剑锋回转,他小臂一凉,侧眼看去,眼睁睁见着半截手臂离体飞出,再仓惶转头,徐行平静到漠然的面孔随着剑光已至眼前。
他就要死了,无极掌教大睁双眼,却见徐行面色突兀一变,动作骤停,正在此时,遥远处的鸿蒙山脉忽的传来一阵恐怖的轰鸣声。
这轰鸣声伴随着地面的震颤,无极掌教本以为是山间那些火油再度被点燃,但很快发现,并非如此。这轰鸣声不是自山间传来的,倒像是自地下传过来的,更隐秘,更深层,传得更远、更广。一次之后,又是仿佛地壳要开裂一般的剧颤,甚至让人根本无法站稳。
突如其来,无极掌教惊诧之余,鼻端传来一阵奇异的血味。
徐行方才受伤的那两道伤口忽的再次迸裂,血汩汩淌出来,甚至顺着衣角淌入地面,她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额间缓缓浮现出一道红到刺目的火痕。那火痕艳得像是在熊熊燃烧,也正像在灼烧徐行的皮肉一样,她手中的剑掉在地上,颤抖的五指捂着额角,咬牙间,喉口蓦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