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诺言,这样的话从这世间男子口说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这样情深义重表白,若全无动容那是骗人,可是,世间缘份就是如此,早已明白自己的心,她对他有情,如知己,如亲人,却无关于爱,心已交付给了另一人,此生便注定与他无果。
“睿儿,我……并不值得你如此厚待,你该有更好的女子相伴。”一句话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同时也在另一个人心头划上了一刀。
听到了答案,最后的一丝希望熄灭了,似一下子让人抽干了力气,商睿垂下眼敛,自幼便坚持的一切在此刻倾覆,唯一留下的是呼吸间隐隐的痛,苦涩的自嘲,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不是吗?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沉默良久,商睿转过身,缓缓走到小桌边,从颈中取下定亲时互相交换的信物,从不曾离身,给自己力量与信心的暖玉,如今握在手中,不过是一块冰凉无情的石头,话已至此,男人的尊严已容不得他再退让,君即无意我便休,不是成全她们而是不愿去强求一个心不在己的人:“毓儿,你伤我至此,我无法恨你,却也无法原谅你,你我婚约就此废止,”微微挺胸,不再去看那人一眼,“想来,你我他日亦再无相见之时,好自为之。”说完,起步下楼,再没一丝的犹豫。
晟毓有些木然的站在窗前,没有过多的纠缠,竟然三言两语便如愿以偿,此刻的她却没有半点的欣喜,走到桌边,拿起暖玉,玉质晶莹所系红绳却已经陈旧泛白,胸中有着说不出的闷与酸,永不原谅再不相见,说出这样的话,怕是此生再无相逢之时了,那样一个人越是伤得深刻越是绝决,心头有着深深的愧疚,不是因为拒绝而是因为自己曾经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若当初在明白自己心意时,就当机立断,尚且年幼的少年,兴许不会陷得如此深,伤得如此重。
唐琳静静的坐在晟毓房中,直至天际满是暮色,满脸疲惫的人才回到房中。主动迎了过去,触手冰凉,没有多问,那人也少有的沉默。
拉着晟毓走到床边,让她躺下,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闭着眼,满脸倦容,不由得一阵心痛,今日相谈的结果,唐琳已然猜到了大概,想来,以后心上人便再也不受婚约的束缚了,只是,商睿的绝然离府,毓儿的迟迟晚归,这事,定是走到了那最差的一步。
唐琳知道以她心中难过,无论商睿在她们之间身份如何尴尬,儿时的情谊却是无法摸灭的,两人这般收场免不了成为她心头的一个结,指尖轻抚着她的耳廓,没有追问,给她片刻的安宁。
好一会,身上的寒意终在另一个人的怀抱中散去,晟毓睁开了眼,印入眸心的是一张写满关切的脸,所有的郁结在四目相接的这一刻释怀了,世上本无十分之事,似她们这般的人注定亏欠良多,失去良多,可是,无论如何,还有这么一个静静的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人,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抬手,抚上爱人的脸:“一切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检讨,这个月是发不完了,后现几章还有小修,明天一定继续更新
第 63 章
清晨的微风,缓缓划过明湖,湖边绿柳荡漾。
马车慢慢的行径在无人的街上,小俩口并排坐在车辕上,好儿怀抱着女儿,目光却有些贪恋的望着四周,努力将四周景致印入脑海。
秦晋知她心思,虽说在此居住三年,却没有太多的机会,好好看看这城,如今要离开了,再回来恐怕不易,所以,特意提早出门,带着妻子,绕城而行。
天下无不散之宴,再好的风光也有到头的时候,街道开始慢慢的热闹了起来,而远行的人也到了离别的时候。
回过头,好儿再次望向城门,恍惚间又记起当初来时的情景,从小到大不曾出过几次远门,头一回来到这么繁华的城池,就连那高高刻写在城门上气派的永州二字,都让她们觉得新奇,进城门,只看到栉比鳞次的屋舍,紧紧相连的商铺酒厮,随处可见的小商贩,每一样都让她们移不开眼,可是,很快初到时的兴奋便被那贵得吓人的物价给驱散了,能否在这么一个地方定居,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