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 一语带过:“医生。”

“没有啊, 我烧都退了。”黎穗两眼冒星,期待地仰头问,“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等会儿问问。”周景淮没再多说什么, 耐心地喂完橘子, 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手, 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温水, 一白一粉两条毛巾,就这么挂在他手肘上。

一些混乱记忆, 突然一股脑涌了上来。

昨晚不便洗澡,周景淮似乎就是这样,用毛巾给她擦的脸和四肢, 当时她浑身无力,又迷迷糊糊,所以并没有太多想法。

但此刻清醒着, 就完全不一样了。

见他把水放在了床头柜上, 黎穗虽然依旧没什么力气, 但还是坚定地伸出手:“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