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个鞋带,也像是在摆弄一件艺术品。

末了,他仰头,无奈叹了口气。

“黎穗。”

“嗯?”

“现在不是说得挺溜?怎么到我妈面前就不敢说了?”

她本没有任何理由委屈自己,无论是穿一双鞋。

还是嫁一个人。

可周景淮有时候又想,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呢,他不也一样?

明知她当时不理智、明知她的心另有所属,却还是假装不知地装成猎物,闯进了她的生活。

*

晚上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黎穗撑着脑袋,看着雨滴落在鹅卵石上,水波四溅,宛如这阴沉沉天色里,绽放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