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 但她没离开,将视线转移到曲腿坐下安静地刻着木偶的季玉泽,他神情专注,下颌微紧绷,细细地刻着手中的东西。 又是木偶,扶月呼吸忽变得难受。 地室四周有朦胧的烛火,映照着季玉泽若冷玉的脸,纤白的手指握着刀,稳稳地落到木偶上。 倏忽,一道人影投到他面前,挡住了虚弱的烛火。 青年指尖一顿,刀停在木偶的眼睛上,一角浅蓝色的衣摆撞入他视线内,抬起头,望着面色发白的少女。 “月月,你怎么来了。”季玉泽唇角弧度僵硬地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