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货进不来了。”

宣兰真停下脚步。

宣尘香道：“小叔叔，这都第几次了？你不给花街留一点面子，姑姑也很难做，你再这样闹下去……”

“你要教训我？”

宣尘香呼吸一窒，半晌开口道：“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你和姑姑说吧。”

宣兰真面无表情：“我会和她谈的。”

被宣兰真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宣尘香忍不住指责：“以前你有多关心我们，现在你就有多冷淡，小叔叔，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宣兰真沉默不语。宣尘香大步迈过门槛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我对你好失望。”

二人不欢而散，宣尘香走后，宣兰真心情肉眼可见变得低落，对顾衍芝和蒋愿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二位请回屋休息吧。”

顾衍芝拦在宣兰真面前，毫无顾忌直接问道：“那批货是什么？”

宣兰真疲惫地回答：“你不是猜到了吗？是从四洲陆地采买的女子，有活不下去被父母贱卖的，有被情夫诱拐的，还有被人牙子拐卖的……”

宣兰真拨开顾衍芝的胳膊，顾衍芝没有再问。

俪珠东岛花月海市中，大大小小妓院十几家，宣家自然没有精力亲自打理，一般交由旁支鲛族经营，宣家从中抽水分红。

东岛的妓院均由俪珠岛主特许认定，奢靡浮华。西岛则都是暗妓私娼，年老色衰的妓女被赶出东岛，流落西岛无技傍身，为了生计重操旧业。

顾衍芝与蒋愿沿着游廊回屋，就在此时，前院传来嘈杂的声响，二人停下脚步。

宣兰真一直惦记着那群鲛人的新口供，虽然闭关锁岛命令已下，他还是放心不下，正打算一会儿到港口探探状况。听到响动，宣兰真从内庭屏风后绕出。

两名男子带着一大帮仆从急步走进前院。此二人均身着绫罗绸缎，细长的手指上戴着翠玉扳指，面容妖异。一人较年轻，率先气势汹汹踏进厅堂，另一人年长些，紧随其后。

宣尘香去而复返，跟在最后，她抿着嘴，清丽的眉眼略带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