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剧能这么快就播出,少不了傅青屿的帮忙,剧组主创齐聚一堂为剧做宣传时,应峥才见到薄舒,时隔两个月。
众人看薄舒瘦的不成形了,关心不已,纷纷上前询问他身体情况,薄舒只说前段时间生了场病,已经好了,目光却隔着众人落到了应峥的身上,黯淡的眸里划过深浓的眷恋。
应峥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
早就决定原谅他了,这段日子之所以狠下心不去见薄舒,也算是对薄舒小小的惩罚,但真看到薄舒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应峥还是有些心疼。
首映礼进行到一半,薄舒就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现场媒体记者大惊失色,正打算送人去医院时,薄舒悠悠转醒,说他没事,工作人员只好让他先休息一下,将镜头更多的给到导演和其他演员。
应峥很少参加这样重要的场合,照理说应该好好表现,但一颗心都在薄舒身上,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小时的首映礼一结束,应峥在走向来接他的傅青屿时,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薄舒叫住他,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薄舒开口,不由回头,就见薄舒站在寒风中,清瘦单薄的身体在风里摇摇欲坠。
原本清风霁月的青年,一脸病容,站在原地看着应峥,眼里蒙了一层灰雾没有任何光彩。
傅青屿站在车旁,也在看应峥,矜骄高傲如他,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等待。
应峥看了看傅青屿,又看了看似乎更需要他的薄舒,终是提步走向薄舒,在他面前站定,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轻柔,“怎么瘦成这样?”
薄舒鼻子泛酸,热泪差点夺眶而出,这两个月,他不敢给应峥打电话,不敢见应峥,就怕从应峥嘴里听到绝情的话,他选择当鸵鸟,只要没听到应峥跟他说分手,他们就不算分手。
如今听到应峥的话语,薄舒麻木的心底生出一丝酸涩,他扯了扯苍白的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最近……胃口不好。”
应峥道:“还是要好好吃饭。”
“……嗯。”
应峥目光落到了薄舒的手臂上,隔着雪白的袖子看不出什么,但他忘不了薄舒手臂被花瓶碎片扎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客气的谈话令薄舒的心越发酸楚,他很想把袖子捋起来,让应峥看看还未好全的伤疤,用苦肉计让应峥回心转意,又害怕换来应峥冷漠的对待,最后动了动唇,极力压住喉间的哽咽,“好多了。”
“那就好。”顿了顿,应峥道,“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