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问了这句,卿纯停顿了两秒突然笑了起来没有搭话,说起了别的,“你们这种大家族都有什么家臣之类的东西吗?”
商颜看着她,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她又说出些伤害他的话。
“别的家族我不知道,商家有。”
“那这些家臣用来做什么呢?”
“打理商家多余的产业,管理商家的部分财务,必要的时候作为商家的代理人,做一些脏活儿。”
“哇,一整个家族为商家办事啊?沉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好歹也在京城赫赫有名。”
商颜点头,卿纯又好奇起别的,“那沉九算什么位置?商家的下人,还是沉家的少爷?”
“他,不是下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卿纯能看到商颜眼中的严肃,他从未把沉九当成一个下人,但如果说他把他当朋友,那下手也太狠了点。
“商颜,你这种人根本找不到朋友吧?沉九对你那么好,为你背了那么多锅,你还要报复他,你真是个畜牲。”
卿纯用最平淡的语气骂着商颜,似乎在为被她害得丢了半条命的沉九抱不平。
“沉九是我的人,他是生是死都由我来决定,这就是商家家主的权力。他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从沉九被选中成为我的人开始,他就必须遵守商家和沉家定下的规矩。”
卿纯望着商颜,他似乎还没走出商家家主的位置,这么心高气傲的男人,习惯了用强权来证明自己,哪怕他早已一无所有沦落至此。
“呵!规矩?你商颜要是个遵守规矩的男人,也不会带我私奔到这里,没了沉九你看看你自己,被人打了只能回来找我发泄!”
被提醒的商颜如梦初醒般愣在原地,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刚刚充斥着绝对掌控和强势征服的性爱模糊了现实,让商颜还以为自己仍旧是京城的太子爷,直到被戳穿那层错觉。
商颜不说话了,手上的力气也小了许多,似乎是大梦初醒被打破了幻想。
“你没了工作,拿不到赔偿,还被人打了,接下来要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卿纯接连质问,被残酷现实无情鞭笞的富家少爷终于迷茫了。
“商颜,你选择带我私奔的那一刻,你就应该做好觉悟,我们的未来只能过这种可悲的日子。你以为我是为了恶心你带这么说,可我是真的不想跟一个没用的男人过苦日子,要不然当初我怎么会上你这位太子爷的床呢?”
卿纯不是那种单纯地只相信爱情的小女孩儿,她被迫早熟,也有自己的追求,而现在的商颜给不了卿纯想要的一切。
“你就这么现实?”
“那你以为现在是童话?”
两人对视,这一刻好像卿纯比商颜成熟,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被欺负了只能跑回家发泄在卿纯身上。
“我自己想办法。”
商颜还是这么心高气傲,明明早就没了办法,底层社会的磨难不会因为他可怜就停止,而是会一件接一件继续找上他。
“能有什么办法呢?商颜,你已经不是商家的家主了,你只有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认栽受委屈。”
卿纯的每一句话都刺激着商颜高傲的自尊心,他是不甘心吃亏被打,但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翻过身,商颜将被子捂了个严实不再理会卿纯,他每次郁闷生气都这样,不像以前生气的时候会变得暴戾霸道得惩罚她。
商颜不想面对,欢愉尽享后的失落和伤痛更加明显。
一个原本位高权重的男人,在失去一切权力地位之后,被人踩在脚下任意欺凌,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击溃他所有的信心和坚定。
商颜开始后悔私奔,原本他有其他办法既得到卿纯又手握大权,可他一时脑热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条路。
“商颜…………”
“别说话,我不想听。”
背对着卿纯,商颜终于开口,但卿纯却不依不饶,贴到他的后背上搂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