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我每次出现似乎都会让他更伤心更生气。”
狸花猫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呵了一声,“那他每次伤心生气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我…”梁声低了低头,“我离开了…”
这几天的思考似乎已经告诉他,离开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他得出的结论分明与温心妥的抗拒相悖。
“我去做猫了…”梁声抬起眼,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问:“我不应该离开,对吗?”
狸花猫并没有直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你难道还没有发现问题吗?”
没立即听到暹罗的回复,狸花猛地将笔拍在桌子上,毫不留情地说:“我的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猫?你消失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以为你可以又做人又做猫吗?要么做人要么做猫,不要人不人猫不猫!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你想要消失就消失,想变猫就变猫,你有想过你的伴侣是人类吗?人类又变不了猫。”
“我接待过很多家养猫的感情问题,它们无非是觉得他们的主人不够爱他,通常让它们陷入漫长的等待中,它们也没有多少自由,被迫每天在等待中循环。”
狸花猫一针见血,“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这样,你更喜欢做猫,你把人类留在你们所谓的家里,你用你的爱软禁了他,你让他无法出走,在你变成猫的这段日子里,他只能被动地陷入等待中,他一直在等待你回家,你明明可以作为人类安慰他,却一直逃避地做一只猫对此视而不见!”
在很长的时间里,梁声依赖于猫体,他无法习惯人类的躯体,在他的意识里自己是一只猫而不是一个人,而他想要靠近或者从温心妥身上索取爱意时又会无师自通地成为一个人。
他一直没有什么思考,更多是遵循本能地生活,在温心妥上班,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就能毫无负担地去做猫。
原来这对温心妥而言一点都不公平,因为温心妥只认为他是一个人,并不知道他是一只猫,人有人的逻辑行为,他一直以来都做错了,是温心妥的纵容才支撑着他们走过了五年。
暹罗猫失神地走出地下城,在冷风呼啸中,晨光破云而出,城市迎着日出苏醒,它抬起头,快八点了,温心妥要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