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可以换称呼这件事,温心妥很难心情变好。

梁声又将目光过长时间地停留在他的脸上,温心妥认为他今晚的怪异点实在是太多,但梁声不说,他也不会问他到底想干嘛。

到时间了,他拿出体温计,三十七度,没有发烧,只是体温有点高,梁声从他身上接过体温计,说:“体温好高。”

梁声摸摸他的额头,突然问:“你今晚一个人睡吗?”

温心妥靠在沙发上,神色恹恹,听到他的话勉强地撑了撑眼皮,很想冷漠一点,但声音都是虚的,“不然呢?”

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温心妥不想再说了。

他顺势倒在沙发上,扯过落在沙发的毯子,“你走吧。”

无论今晚发生了什么,温心妥都不想去想是什么意思了,今天的不舒服已经太多,居然还发烧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温心妥疲倦地闭上了眼,身侧的人没有走,他从沙发的尾端站起来,静悄悄地靠在了温心妥这头。

梁声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刘海,没过一会,温凉的毛巾盖在了温心妥的头上,温心妥睁开眼,生理性的眼泪挤出眼眶,他看见梁声正趴在他的身边,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

他没有离开,温心妥不知道几点了,只听见梁声温声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温心妥不想吃,也吃不下,梁声又说:“南瓜粥,甜的。”

温心妥眨了眨眼,视线里的梁声好模糊,梁声伸手过来擦他的眼泪,似乎也红了眼睛,问:“心妥,你会再给我机会吗?”

温心妥低头,轻声说:“不会…不会给你机会了…”

梁声没说话,过了一会又固执地无视他,再次问他:“心妥,你会给我多少次机会?”

温心妥不知道,混乱的大脑里无序地思考各种问题,真的要不给梁声机会吗?梁声和温心妥难道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他们为什么分手?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吗?

他看着梁声的脸以及为他停留的眼神,舌尖贴着牙齿,好几次都想要说:“不给了,0次…”

可什么都说不出口,情绪像泡涨的海绵,紧紧地塞住了他的喉咙。

温心妥闭了闭眼,没再开口,梁声的吻安抚地落在他的眼睛上,恳切地开口:“心妥心妥,再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