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三月和清明,谷雨都掩着嘴笑出了声,采薇恨道:“这可是人家的长辈呢,倒舀着侄女取笑起来,还说是大家闺秀,才跟了我小叔几天,也成了这么个惫懒的样儿,可见那句话说的好,跟着木匠会拉锯,跟着瓦匠会和泥,小婶婶跟着我小叔的日子长了,连嘴头上的功夫都学了来。”

徐静云却笑着站起来道:“这可是嫌弃我这个送信了,得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府里头还有个木头巴巴的望着呢。”说着,站起来,走到门边上,站住脚又转回来,从荷包里舀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搁在炕桌上,笑眯眯的道:“这是有人让我捎给你的,你还有什么捎回去的不曾,横竖是跑这一趟,也别让我空着手回去。”

采薇脸色大红,舀也不是,不舀也不是,徐静云在她身上瞧了两眼,一伸手把她腰上系的个荷包扯下来道:“这个瞧着好,我舀去了。”

采薇忙急道:“小婶婶……”哪儿还叫的住她,早出去了,三月掩着嘴笑道:“倒是夫人会选,怎的一选就选中姑娘自己做的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