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舍得。”庄白桦坐回去,说道,“感情上的第一课一般都很惨烈。”

洛振铎玩味地看着他:“你很懂的样子。”

庄白桦理直气壮地说:“没见过猪正面,总见过猪侧面,大概还是了解的。”

洛振铎大声笑起来,笑声爽朗,满满的洒脱与慵懒,笑完之后,他说:“我不想溪音像我一样,我希望他能拥有各式各样的经历。”

他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不要像我,稀里糊涂地当了父亲,稀里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希望他能慢慢地体验人生。”

庄白桦不知道说什么了。

洛振铎喝着酒,眼睛里渐渐浮现出酒气,迷离飘忽,如烟如雾。

“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对方的父母闹到家里来,是我的母亲坚持留下溪音,对方要钱,我们便给了他们钱,他们拿了钱生了孩子后一走了之,搬到了别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洛振铎的声音有点发涩,说得艰难:“我可以理解对方的做法,甚至有时候庆幸对方只需求一次性的金钱,只是每当溪音问起母亲的时候,我连她的长相都记不起来了,心情总是很复杂……”

那时候洛振铎二十岁都没有,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难免迷茫不知所措。

更可怕的是,溪音一出生就有心脏病。

庄白桦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们一起生活得很好,看得出来溪音非常依赖你。”

洛振铎接着说:“幸亏我们家还算有钱,溪音小时候在医院待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我总觉得亏欠他,忍不住惯着他,他本身也很乖巧,从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