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远处其他几人都在,甚至还有江墨竹。
江墨竹仿佛没睡一样,眼睛黑漆漆的,他身后一前一后站着徐宴礼和戚应淮,戚应淮仿佛没骨头似的靠在庭院的一根柱子上,看见李兀的时候就朝他招手,徐宴礼在抽烟,在看到李兀的时候,就将烟掐在了手旁的花盆里,刚才那股信手拈来的游刃有余多了一股令人咋舌与难言的慌张。
商时序揽着李兀的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一份文件推到了他面前。
李兀看清楚了,那是一份产权转让书,他皱着眉发问:“……转让什么?”
商时序指了指这房子,然后开口道:“昨晚跟姑姑们聊很晚,他们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你,所以决定把房子还给你,所以我找人给他们搬了家。”
李兀听着商时序胡扯,基于对姑姑一家人的了解:“……我是傻子吗?”
商时序哎呀一声,坐在李兀的椅子扶手上,手掌像是让李兀消消气地不停地搓着他的手臂:“他们一家人多坏,不值得你难过。”
“这房子原来是你们家的,我们帮你拿回来。”
“……你们?”
商时序嗯了一声:“徐宴礼这个大毒舌几句话就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还让律师连夜起草的文书,我摇的手下人,江墨竹联系的热心人士,戚应淮把他爸的兵都叫来了,几个小时都搬空了。”
商时序又说想不到江墨竹平日里看着挺遵纪守法的,门路还挺多的,徐宴礼昨晚那个审判犯人的架势真够呛的,还有戚应淮,心也够狠,商时序心想没一个善茬。
李兀眨了眨眼,他此刻心情很复杂,这么久欺负他的人被报复了,他也没那么圣母心同情他们。
只是这么太迅速了吧,在他睡梦里短短几个小时就解决了他人生二十几年的一个噩梦,可是后面呢,他姑姑和伯父肯定会纠缠不清的。
李兀曾经就是想用这栋房子摆脱那样无休止的纠缠。
商时序见李兀不签,低头贴着他的脸轻声道:“宝贝,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只好帮你做了,他们对你不好,你不能指望我们在这件事上有容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