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可怜兮兮地对徐宴礼说他能带他回家吗?

徐宴礼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无奈还是别的。

收留了这个跟小乞丐一样的家伙。

在他家里衣服饭不好好吃,衣服也不好好穿,浑身只穿一件盖住臀部的白衬衫就溜溜哒哒地走来走去。

李兀身上很白,哪儿都白,晃的徐宴礼眼睛疼,脸色难看地让他把裤子穿上,不然就离开。

徐宴礼查过李兀了,非常奇怪,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徐宴礼不喜欢不受控制的人和事,索性就把李兀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有威胁也方便处理掉。

不过这个人好像白纸一张,某些方面又不是。

李兀灰溜溜地穿上裤子,也觉得很挫败,同居时间里他不停用自己不算丰满但漂亮的臀部引诱徐宴礼,可这样待了半个月,和他想象中的徐宴礼被他完全魅惑的场景简直相去甚远。

他得承认自己的确不是一个有魅力的魅魔。

连勾引人这么最基本的事都做得这么差。

甚至在饿急了,徐宴礼天天在他面前晃,跟在一个饿了很久的人面前摆上一顿大餐有什么区别。

李兀实在受不了晚上胆大地脱光了,摸到徐宴礼的床上,刚摸上徐宴礼的腹肌,被徐宴礼按着下巴按在床上说:“我不喜欢上赶着的,李兀,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廉价吗?”

李兀只是太饿了。

徐宴礼觉得李兀就是个没心没肺堕落的小婊子。

因为有一次李兀伸懒腰的时候,他无意中看见了李兀腹部处的文身,紫红色,从腹部中心向两边扩展,有部分往下还看不见,打着弯儿的图案落在腰窝。

徐宴礼后来查过那是什么。

淫纹。

看得徐宴礼眼睛发烫。

哪个正经人会纹这个。

徐宴礼觉得李兀以为自己楚楚可怜地红着眼圈跟他哭诉,就会三两下勾得他心软,简直就是做梦。

李兀被连人带毯子扔出卧室,抱着腿在地毯上坐了一会,心里也明白徐宴礼大概是不想要跟他上床的。

可是李兀真的很喜欢这个食物,徐宴礼长得很好看,对他也很好,给他食物和衣服。

可是对方不想跟他上床的话,李兀就只能去找下一个食物了。

那天之后徐宴礼一周没理会过李兀。

李兀悄悄跟踪徐宴礼,看着他和一个很漂亮的雌性谈话。

李兀在徐宴礼回家之后,凑到他面前好奇地问他是不是想要和白天和他聊天那样的人上床。

徐宴礼:“……李兀!你真是无知得可笑。”

“你喜欢她吗?以后会跟她上床吗?”

徐宴礼第一次被人气成这样:“李兀,你脑子里一天能不能少一些那种脏污的东西。”

李兀面上很无辜。

“没有人会让你一样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别人床上,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可言,再说出这种话,就不要呆着这里了!这次我说真的。”

“……对……对不起。”

李兀觉得徐宴礼应该是很讨厌自己,因为他对那个雌性就笑得很好看,对他就很凶。

他应该不会再让他留下来了。

李兀很纠结,徐宴礼很好吃,可是他不能给他食物,魅魔没有食物是不行的。

这样下去他会越来越虚弱的。

李兀默默回房,第二天晚上,李兀咬破手指头将自己血滴在了徐宴礼每晚喝的药上,他睡眠不好,所以会喝一些安神的中药。

魅魔的血就是最强的春药

唾液也有同样的功效,不过要次一些。

李兀吃痛地舔着自己的手指时,心想应该没有一只魅魔混到他这种要靠自己出血才能饱餐一顿的地步吧。

别的魅魔勾一勾手指就可以饱餐一顿。

以后可能都要过这种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了。

李兀想一想自己都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