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买了一套房。那套房的原主人原本买这套房是为投资升值,一直是个毛坯放在那里,后来闻臻也是托了关系才把这套房买来,不为别的,就拿来给闻小屿。
闻臻自然不愿意让闻小屿又跑回什么闵华路小区。但两人都不小了,往后若是终日住在一起,总会引人流言。闻臻的办法简单粗暴:就在江南枫林里再买一套房,写闻小屿的名字,再把房子好好装修一番,每周叫人来打扫打扫,也就解决了。如此亲戚们还说兄弟俩感情好,住在一个小区里互相好照顾。
闻小屿就没去过楼下的房子。他和闻臻各自工作都忙,两人都要经常出差,从来是见少离多,如此谁都不乐意各睡各家。
这样的状态,闻小屿还算适应。他没法离开闻臻,也不能抛下母亲,在这两者之间的缝隙里,他勉强找到了平衡。
就这样当做一家人在一起,大家都互相把对方视作最重要,不刻意把爱分类,能否弥补伦理的偏轨?毕竟有时遗憾太多叫人无从下手,到最后反而随它去了。
只有从始至终的相守,才叫人珍惜到唏嘘。
回到首都过了一周,闻臻病了。
他每年都要这么来一次,一到换季时就要冒点小病,大多是小感冒,也不需要吃药,多喝点热水休息两天,什么都不管,自个儿就好了。
今年还算好点。闻臻一早醒来嗓子不舒服,闻小屿听他声音沙哑,就知道他估计是要感冒了。他爬起来去给他哥倒来热水,回来时拿出手机查了天气,“难怪,今天降温了。”
闻小屿又跑出去,不知去捣鼓什么,半个小时后回到卧室,掀开被子钻进来。
闻臻喝过一杯水重新躺回去,本来都快睡着,被他闹醒,“不是要去跑步?”
闻小屿正儿八经答,“现在开始要照顾病人。我煮了粥,早饭我们晚点吃。”
他习惯性往闻臻怀里蹭,被一手给抓出来,“去你自己房里睡。”
“不。”闻小屿赖着,“要睡这。”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闻小屿就和在外面的样子不大一样。尤其时间越久,闻臻就越发现他弟在他面前挺“放肆”。那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脾气和粘人劲,旁人都不知道,只有闻臻深有体会。从前闻小屿还收着,在他哥的事情上束手束脚的。后来渐渐就没那么多害怕了。
闻臻把他的一切都保护得很好,无论是外人还是家。闻臻层层把关,把闻小屿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让闻小屿放松和安全。
也让闻小屿学会“放肆”。
前两天下了场雨,气温降了又降,这会儿七点不到,天还暗着,卧室拉了窗帘,一片适宜懒睡的昏暗。闻小屿倒水回来时没把房门关进,百岁就滴溜溜顺着门缝进来,这张床的主人不许它上床,它没敢往上跳,熟练找到床脚下的小地毯转来转去,趴下来舔自己。
大床上,闻小屿挤到闻臻怀里,小声和他哥咬耳朵,“亲一下我。”
闻臻不客气把他凑过来的脸一捏,“想两个人一起生病?”
闻小屿凑上来要亲他,闻臻把人按住,闻小屿挣扎,闻臻干脆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大手揉上他弟的脑袋,“再闹就上你了。”
他声音低哑,看似警告,却带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把闻小屿闹了个大脸红,“......松开。”
闻臻松开他,闻小屿转过身来依旧把他抱着,闻臻无法,随他闹。闻小屿不知又撒什么娇,一定要引起他的注意,蹭上来捧着他的脸,煞有介事道,“你知道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做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