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火英听后,哭着扯来扯箫今山的手臂,两只手又比划着,意思是让温浅解开她的穴道。

箫今山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阿浅,你妈,你阿姨她不知道轻重,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替你阿姨解开她的穴道吧?”

箫今山看着温浅,好像笃定了温浅一定会听他的一般。

温浅定定看了箫今山一眼,忽然轻笑出声,“可惜,您在我这儿,还真是没有面子呢!”

箫今山面色一红,尴尬的看了在场的人一眼,面色难看,“阿浅,我和你爸爸可是最好的朋友,再说,我可从来没有为难过你啊,你,你怎么这么是非不分呢?”

温浅冷笑,“是啊,您是没有明着为难过,但是在邓火英上门来闹,在你儿子和他妈各种为难我,甚至要将我关起来的时候,您可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呢。是不是?”

“我……”箫今山一顿,气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对于温浅来说,不管是前世今生的萧迟煜和邓火英,甚至是箫今山,他们三人在温浅的心里,已经和死了一般。

前世,邓火英一直为难温浅,说温浅不能给萧家添一个后的时候,箫今山和这一世一样,从来都是在一边看着,从来没有为温浅说过一句话。

有时候,并不是施暴者才让人恶心。

旁观者。

更甚。

因为他明明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甚至知道施暴者是不对的,但是他却从未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试问,这样的箫今山,在温浅眼里,又有什么面子呢?

箫今山被温浅怼了一下,也破罐子破摔了,他哼了一声,“但是你出手伤人也是事实,如果你不将你阿姨穴给解了,你是不能离开的!”箫今山果然在邓火英失去了战斗力的时候,也不再装了。

温浅了然的笑了笑,看邓火英,“你不信我会医术,现在信了吗?”

邓火英很想摇头。

但是如果摇头,那就证明她现在不能说话,和温浅并没有关系。

她看了萧迟煜一眼,看萧迟煜冲她点头,她只能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温浅冷笑一声,快如闪电般的出手。

大家只看到温浅好像只是抬了一下手,便淡淡道,“好了!”

邓火英不信。

“你……”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她顿了一次啊,只能恨恨的看着温浅,不再说话。

萧迟煜则忽然想起了那次温浅好像也是抬了抬手,然后自己的身体好像就出了什么问题,他下意识的避开了一些,扶着邓火英离的温浅远远的。

“哈哈哈哈,今天也是大开眼界啊!”赵老又看了一出好戏,这才和李大富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温浅和裴晏洲跟在后面。

下楼时,温浅便将身上的孝服给脱了,帽子也拿了下来。

她将衣服塞到了垃圾桶,这才去扶赵老,“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赵老摇摇头,反而不赞同的道,“你这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来找我?若不是那天这小子刚好知道这事,你不就白白被关多天了?”

赵老并不知道裴晏洲要去过山里找过温浅,只以为裴晏洲是无意中知道这事的。

不过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温浅已经结过婚,又离婚了。

而且没想到,前夫一家竟然是这样的一家子货色。

特别是这个前夫,简直是脑子进水的代表。

对于温浅的那些事情,裴晏洲囫囵的将温浅要离婚的原因大概的和赵老说过了一遍。

但也只是他知道的这一些,就足以让他对温浅的前夫一家摇头了。

“不过,好在你已经离婚了,不然落在这么一家人手里,你这辈子可就难咯!”赵老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温浅点点头,知道赵老说的没错的。

前世,她不就被搓磨了一辈子,到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