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刚上楼,便听到“啪”的一声。

紧接着便是赵老的怒吼声,和赵佩怡压抑的的哭声。

裴长安没有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便摇摇头,转头打电话去了。

得,今天老爷子过来,他还是赶紧打电话让小儿子母子别来了,否则老爷子非吃了他不可。

裴宴洲没管父母,只是在客厅待着。

等他回神,才发现甄大夫还背着药箱在客厅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裴宴洲招呼甄大夫坐。

甄大夫也没有推辞,而是笑着坐了下来。

裴宴洲没有心情说话,甄大夫也没有问东问西,而是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裴宴洲不由又看了甄大夫一眼,很是满意甄大夫的识眼色。

没一会,等裴长安下来,他也才注意到甄大夫。

只是他也没有心情说话,便只是和甄大夫点点头,便看向了裴宴洲。

“你母亲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而且还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只是后面这话,裴长安没有说出来。

“有时间,请人家回来家里吃顿饭吧。”

看他儿子的样子,好像是真的陷进去了。

不然也不会想着给他妈这么重一击,看他儿子的样子,像是要一次治到他妈怕,以后再也不敢出幺蛾子。

裴长安打定了主意,一会便找人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背景。

他实在是好奇,是什么样一个女人竟然能让他儿子为了她和他妈杠上。

父子俩心思各异的在客厅又坐了快一个小时,这才看到赵老从楼上下来。

“爸。”裴长安站了起来。

赵老后头跟着.......肿了半张脸的赵佩怡。

裴宴洲和裴长安只当没有看到。

赵老摆摆手,“好了,既然来了,我也去看看你爸。”说完便看向裴宴洲,“你送我过去吧。”

裴宴洲顺从的站了起来。

甄大夫认真看了赵老一眼,看他还好,面色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才松了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

裴宴洲的爷爷和裴长安夫妻并没有住在一起。

而是在距离这里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四合院里。

裴宴洲将赵老送到之后,便载着甄大夫先回了医馆。

而温浅,没一会也带着富贵回了自己院子。

刚进门,温浅便看到院子里原本的碎掉的花瓶都被清理掉了,院子也被打扫干净,已经换上了新的花盆。

温浅以为是葛大娘弄的,便去对门道谢。

哪知道葛大娘却连连摆手,“我虽然搭了把手,但那些花盆可真不是我还的,来的是三四个大男人,也没说什么,撸起袖子就干活,还将碎的瓷片都带走了,动作利索的很。”

温浅想到之前裴宴洲说让她不要收拾,他会找人过来,便知道这你应该是裴宴洲找过来的了。

但她还是谢过了葛大娘,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看着恢复如新,看起来好像和被砸之前没什么变化的院子,温浅的心里还是有点复杂的。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看起来和个贵妇人一般的赵佩怡,竟然是这么一个性格的人。

冲动,易怒。

生起气来,好像恨不得将世界都毁灭了。

其实,说起来温浅应该是讨厌赵佩怡的。

但,她却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那种,自己的男人,一心只扑到外头女人的身上,自己的妻子却做什么都是错的日子,她也过了大半辈子。

那种愤怒,那种不甘心,那种压抑,那种不被理解,甚至有时候压抑到恨不得杀人的情绪,其实前世温浅也有过。

只是她的性格一直比较能忍,所以她并没有像赵佩怡一样将歇斯底里表现在脸上。

又想到裴宴洲和赵佩怡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