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拘……”

天子和公主不为所动,想来这番说辞,皆被前面进殿的人用尽了。

感玄继续道:“贫道曾听闻驸马生来便带有神异,曾在其母未知有孕时,便被一游方道士,批命为麒麟入怀,驸马此番,可能是入得天宫之上,贫道术法低微,恐唤不来驸马,可若寻得当年为驸马批命之人,驸马此劫可解。”

反正游方道士至今不知在哪,也不知是否还在人间,只要陛下信了自己,再去派人寻人,其中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

若在这期间,驸马清醒,那给出实际建议的自己,便是头号功臣。若是驸马未醒,自己也不会因此而获罪。

这个说法,果然让天子和公主齐齐转头,肃声逼问:“此言可真?”

“阿蓉……阿蓉……”昏睡的于塌的祝乘风,长眉微凝,低声梦喃:“不要怕……”

“我是泰安,驸马!我是泰安啊!”贺兰池把那冰凉的手,按于自己侧脸,出口满是怕到极致的哭腔:“驸马,慈渡,我好怕!我好怕!”

他怕他的慈渡再也醒不过来。

可任由他怎么惊惧哭喊,榻上昏睡的驸马只低念着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的名字。

“求你,你快醒来吧!!”贺兰池心口痛到血肉模糊,肩膀承受不住得震颤几瞬。

小心亲吻几下那颤抖的羽睫,又在祝乘风有些微凉的掌心中,印下一吻,才把握着的手拢放回衾被之中,起身擦去眼泪,对着僵硬站立的兄长道:

“我要去为驸马寻那方外游道,我可能把驸马托付于陛下?”

他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寻得人归,他怕自己不在,驸马会被人伤害,或得不到无微不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