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常得奇珍,以徭役之名,私拘家夫和其余行商,鞭使他们寒冬之时出海寻宝!家中男儿皆被赶出海,民妇便和其余商贾之妇,一同跪求于潞王!”

“可这个畜生!见得民妇身怀浅孕,便绑民妇于亲王府!民妇初时不知其意,可有一日民妇在被关的牢房内,竟听得女子惨烈之声!后竟看得一具被砍刀剖开肚腹的尸体!”

昨日初听得惨事,以为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祝乘风,听到这里,眼前还是怒极发黑。垂在袖中的指尖,死死掐住掌心,才没提剑去砍杀潞王。

“你这贱妇!还不住口!啊!!”潞王神情阴毒,刚要起身扑来,就被天子狠掷而来的御案镇纸,砸得头破血流。

“再行聒噪之语!立死之!”天子豁然而起,剑指潞王。

“陛下息怒……”群臣骚动。

齐三娘起身惨哭:“那具尸体!是和民妇一起求情之妇的尸体!她已快至生产之机!竟被潞王活剖至死!后来民妇才知,潞王嗜杀即将生产的孕妇,以练丹药!先帝刚把其封至潞洲,他便将周围即将生产的农妇残杀殆尽!后又搜敛男童,割肉炼丹!后来先帝病重,陛下登位,此等惨事便不再发生!去岁之时,潞王梦魇之下以为寿数将尽,又举起了屠刀!民妇之所以独活,是因我还未到生产之机!潞王便被陛下召回了京城!”

“哗……”

如此惊天丑闻,骇得满朝文武失声大哗!

“如此恶事,可有凭证!”

“不能空口以污亲王!此事还需彻查!”

“潞王素来敦厚仁善!此言大谬!”

剑刃寒光闪过,深知潞王德行的贺兰决,不用查证,就知此事为真,握着佩剑的手背青筋绷起,一步一步迈下御台。

“陛下!!”

“陛下不可!”

“天家不可兄弟相残啊陛下!”

扑上来劝阻天子的大臣,又被天子隐在冕旒下的神情骇得扑跪在地,再不敢劝阻。

“陛下。”路过身侧的天子气势森寒,气息不稳,握着剑的手,也隐有颤抖,祝乘风知道他真是被气到发狠了,为防血溅朝堂之事发生,他还是拉住了盛怒的天子:“此事还有铁证,潞王抵赖不得,陛下不必以污血,脏了天子之剑,陛下颁设的道道律法,也在等着恶鬼伏诛。”

他不能让潞王痛快死去,潞王必要千刀加身,以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