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所有的挣扎,都被身后匪盗化解,狐狸眼努力睁大,最后却抵抗不了药力,缓缓闭阖。
“终于抓到你了!!”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瞬,扭曲钻入耳中的,是疯癫到极致的嘶语。
黑色的高大骏马,冲下陡坡,慢慢缓下马蹄,最后改奔为踱,直至完全停歇。
马背上的督查使,如今却毫无防备,仰靠在匪盗的怀中,投到眼下的眼睫阴影不安抖动,眼尾处就迎来了一枚炙热的爱吻。
扯下面罩的匪盗,丰神俊朗,英姿勃发,半点不似匪盗之流,倒像是出身极好的勋贵世子。
他小心又珍视吻着怀中的人,灿若朗星的眼眸,亮起炙热不散的灼光。岂额裙4⑺⑴七九六六1
缓而轻奏的喜乐声,隐约传入耳中,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好觉的祝乘风,在半梦半醒时,艰难掀起眼睫。
诺大的殿宇,满目的红绸,珠宝和烛火的光辉交错摇曳。
眼前的一切,让他错以为自己还没清醒,梦到了和泰安的成婚之日。
随着眼睫眨动,思绪渐清。
耳边的喜乐是真实响起的!
眼前的不是梦!
这个惊吓,让祝乘风骤然撑起上身,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喜袍。
“小狐狸,我们要成婚了。”
克制着亢奋,尽量表现出温柔的嗓音,满是诡谲怪异,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慢慢逼近塌边,弯腰凑到祝乘风面前,在那饱满唇瓣上印上一吻:“我们,终于要成婚了。”
露出真容的匪盗,让祝乘风再次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唇上传来的灼热气息,却给了他最明显的答案:
“钟淮安,怎么是你?”
这个名字一出,被叫做钟淮安的匪盗头领,身形明显一僵,眼中极快闪过什么,未及细究,就消失不见。
“钟淮安?”他牵起祝乘风的手,把指腹按进鲜红的印泥中,轻轻一按,再印于一张纸上,做完这些,他才重复一遍那个名字,又疑惑而问:“是谁?”
初醒的祝乘风慢半拍低头,这才看清了印上自己手印的纸竟是
婚契
按上双方手印,婚契即成。
---
彩蛋內容:
夜色沉沉,领兵去往吐蕃交界之地的贺兰池,因赶了许久路程,此刻就沉沉而睡,他虽睡得极深,一手却始终捂着胸口处。
那里揣着远在泾州的祝乘风,回给他的书信。
许是日日太过思念祝乘风,闭目之时,神魂没有陷入黑暗,而是破开不知多少阻拦,冲向一亮光之地。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手中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着电话,可播出的电话,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贺兰池飘在旁边,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却诡异的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心绪,对这陌生景象也熟悉起来。
“又不接我电话!!”委屈的抱怨中,藏着沉压的癫狂之意,手机被大力砸向玻璃窗,转身打开房内的隐藏机关。
长长的暗道过后,是一扇极为厚重的门,推开进去,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中央的床顶床尾,都挂着几道锁链。
墙壁四周,贴满照片,照片上的人贺兰池看不清楚,很多是单人照,被人保护的很好。
单人的照片,边缘都出现了毛边,看出是被人常常抚摸。
有的是双人照,也被精心对待。
可在看到多人照的时候,就能看到照片上的一些面容,被红笔划满痕迹。
那力透纸背的笔痕。
简直就是恨到极致的具像化代表。
视线翻转,贺兰池不慎被拉进了眼前人的躯体中,同感之人心底铺天的癫狂之意,引得贺兰池心下也徒生暴戾。
可此刻的他却做不了什么,只能被困在陌生的躯体,看着他慢慢握住床尾的锁链,扭曲又温柔的抚摸。
眼神落在满墙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