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吻骤雨般落下,身前的胸膛,肌肉鼓胀,心脏激跳的像是要跳出胸膛,吻由急切变得温柔,垂在袖中的手,被钟淮安牵起,按在那狂跳的心口处。
“……为什么要送我枪?”随着问话,一滴热泪,从钟淮安眼底滴落,滴在了半遮面具的脸颊上。
热烫的眼泪,灼得祝乘风睫毛颤抖几瞬,掀睫上看,就见钟淮安在细吻的间隙,并没闭上眼睛,闪着水光的眼眸,执拗看来,再次沙哑询问:“为什么送我枪?”
“……唔。”交缠共舞的舌尖,缠的他呼吸大乱,敏感的上颚,被舔扫到发麻,一丝晶亮的津液,从唇角滴落。
感受到挤入口腔的舌头,越发霸道,不由合齿一咬,听着钟淮安的痛嘶,把人推开,指尖轻触一下唇瓣,长眉微凝:“你是属狗吗?”
被推开的钟淮安再次逼近,祝乘风一指抵住他的胸膛,挑眼上望:“我认识一位将军,枪法卓绝……”
这话钟淮安可不服,握着银枪的手一紧,剑眉高扬,刚要逼问是哪个不知名的将军,就听人继续道:
“那个将军曾以百人挡万军,又带领千骑,深入敌营,擒得敌首。”
“几载间,经历数不清的殊死之战,无一败绩。”
“最善以少于敌人几倍之数,狠挫敌方,两军阵前,敢一人持枪策马,闯入敌方阵营,斩杀数十位敌军将领,如入无人之境,再手提首级,沐血而归。”
列举到此处,祝乘风把半遮在脸上的面具完全取下,侧首看着沉默遥望远处的钟淮安:“这样一位杀威赫赫的将军,在卸下铁甲后,又能德守一方,安抚百姓,怎能不让人敬佩呢?”
“你不觉得他太过狂妄吗?”早已反应过来的钟淮安,一手紧扣着祝乘风的手指,握着银枪的手,绷起青筋。
眼底的热意,让他眼眶赤红,不敢迎上身侧望来的视线,声音沙哑紧绷:“先帝在位时,曾斥责过他太过狂妄……”
收回视线,祝乘风回握扣着他的手,眼神也落于前方,神情褪去了士族郎君的雅,像一炳直刺人心的寒芒利剑:
“突营斩杀敌军将,独领千骑煞血归。”
“我辈少年出奇将,狂又何妨,傲又何妨?”
他把狂妄,换做狂傲,转眸迎上身侧灼灼视线,眨了下眼睫,狐狸眼弯弯,轻哼道:“先帝要他那几个沉在富贵乡的儿子,白得军功,被将军斥走,才恼羞成怒罢了。”
繁星满天,夜风温抚,破败的城墙上,钟淮安捧起郎君色转皎然的脸颊,赤红的眼眸,是让人心惊的痴爱偏执:“我总是痛悔没能早早遇到你,幸而现在也不晚。”
“那你觉得,这个将军若要抛却他的家人和理想,他会有遗憾吗?”视线相交,祝乘风轻声问了出来。
钟淮安不能承认他世子的身份,只能闪躲着能看进他心底的眼神,把人死死拥入怀中:“他已经得到他奢望求来的人了,怎么会有遗憾?”
“你又不是那个将军,你怎能替他回答?”
黑夜中有重甲骑兵策来,盘旋在上空的金雕报警鸣叫,又俯冲而下,带来的风力,刮的祝乘风腰间的华珠叮当作响。
尖利的勾爪,一爪毁了大半残败的城墙,鹰眼看着在月光下闪烁奇光的华珠,歪了歪头,啄上了一颗圆润的珠子。
腰间一紧,祝乘风却没空查看,他看着钟淮安紧抿的薄唇,最后他们额头相抵,听他下定决心坦言:“我已经恢……”
下方进城的重骑,甲胄作响,声音越近,惊得金雕又展翅高飞,叼在喙间的一颗华珠,坠落下去。
“铛啷”重响。
是华珠掉落在了下方骑兵铁甲上的声音,祝乘风从城墙上垂目看下。
领头之人身形巍峨,身着重甲,骑于马上,拾起掉落在他身上的华珠,骤然抬起血丝遍布的凤眸,朝上望来。
正和垂目看来的眼神相触。
是天子!!!
微眯的狐狸眼瞬间睁圆,祝乘风一把推开钟淮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