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忘了?”
“他不是阴谋夺位,也不是从先帝那里继承而来!”
“这个帝位,是战场上杀出来的!”
“这两年来的安稳,是谁带来的!天下谁人不认陛下正统!”
“倘若先帝复活,看看百姓们,是认天子正统,还是认那昏君为正统!”
镇远大将军势若雷霆的话,劈醒了朝臣,他们理冠整容,齐齐扣拜:“臣,请天子,移废先帝,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天子收回和驸马对视的目光,俯身牵起驸马,待要开口,一个年逾七旬的宗亲跪前,老泪纵横:“儿子废除父亲,天所不容,近年气候多灾,难保是不是上天对陛下的责罚啊!”
“你怎能如此诬于陛下!!”朝臣们绝不容许自己的君王受污。
到了此时,祝乘风心中的怒火已升到顶点,他合眸调整好气息,豁然睁眼,眼中的冷意和天子如出一辙:“天所不容?”
他一指漆黑的夜空,袖袍在空中荡过弧度:“那先帝抛弃在西州战场的数十万将士,天怎么就容下他了?”
“陛下和公主,在西州殊死拼杀,他眼都不眨就把西州划归给了突厥,致使突厥如今在阵前讨要西州之地,而我们的将士,却连反驳之理也寻不出!”
“数十万的将士啊,他们背水一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维护的君王,把他们誓死守卫的地方,轻易划给了敌军!”
“如若将士们不守,真让西州归了突厥,西州的百姓怎么办?!”
“先帝逼陛下和公主去死!逼将士们去死!逼泱泱百姓去死!天怎么就容下他了!”
驸马冷厉如剑的声音刚落,外边惊雷滚落。
紫色电光照进殿内,宗亲老者惊骇昏厥,刚正了一辈子的御史老臣,喉间“嗬嗬”嘶哑,双目怒睁:
“先帝为一大害,搅乱人间,瘟神也!非人哉!!!”
凄厉的话音刚落,老御史直直冲向了殿内的盘龙柱,看那毫不收势的力道,几乎没给自己留活路,祝乘风大惊,牵着他的天子掷出天子剑,用剑柄把老御史打扑向地面,才没让血溅朝堂的惨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