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连续十日节约用水,食用之水是取自山泉。”一位将领回答。

祝乘风屈指按了按额头:“用了山泉后,军中有无疫病之兆?”

“并无。”

“前派去探河的人怎么说?”

十几人站在黑夜中交流讯息,钟淮安揽过祝乘风,让他靠着自己,又替他按揉太阳穴。

“河流没有异样。”有人沉沉叹息。

这也是问题的棘手之处,疫病来源不明,对战争影响极大。

沉默片刻后,齐国公先开了口:“疫病之事也不急于这一夜,都护昼夜赶路,应要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商议此事。”

“是,祖父!”

钟淮安不看祖父刀子似的目光,朝众将领抱拳一礼,和祝乘风一道往军帐而去。

等两人走远,齐国公才瞪向麾下将领:“镇西都护问你们问题,为什么不好好回答?”

“他才多大!就任镇西都护!长得……长得那个样子……”有人臊红着脸支吾。

“多大他都是陛下封的镇西都护!监军,掌军,统军的都护!”齐国公怒喝道:“长得什么样?啊?都护该长什么样!”

“国公息怒。”有人劝道:“自陛下旨意传来,军中将领就有心中不服都护者,二十之龄的镇西都护。他又长成那个样子……长得也实在是太……”

有人接话:“我们还好,等明日正式见面,军中肯定会掀起哗然。”

“哼!!”齐国公重哼一声。

挨个指过将领:“你们要还是这种心态,就等着镇西都护收拾你们吧!”

能以幼龄写赋传遍天下,讥讽的先帝不敢上朝,提剑刺亲王,上朝之后一力扳倒作乱的亲王们。又提议移废先帝的人,不会是表象那么温和。

将领们以容貌看人,迟早会在新上任的都护手上吃大亏。

他提醒了,他们不往心里去,他就只看着镇西都护会先拿谁开刀。

都护军帐,自然是一应器具齐全。连洗漱的隔间都极为宽敞,祝乘风沐浴过后,单披一件玄色睡袍。

散着湿发,翻看军队将领名册。

帐帘掀开,钟淮安卸下了轻甲,一身紫色束袖袍服,放下手中玉瓶,替他轻轻擦拭带水的发丝:“不是在路上就喊困吗?怎么这会倒不睡了?”

“……唔,困啊。”连续赶路十几日,没有好好休息,怎么会不累。

发丝和头皮被人轻轻按摩,困意更深,祝乘风慵懒抬手,打个哈欠,强撑精神翻看名册:“这不是要提前熟悉一下人嘛。”

“我明天一一介绍给你,不就认识了?”

手中的发丝散着幽香,映入眼中的一截脖颈瓷白发光,束在玄色睡袍内,说不出的旖旎。钟淮安喉结滑动,眼眸晦暗:“将领们现在不怎么服你,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好。

“我的小狐狸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祝乘风单手抵额,轻笑一声:“我有什么好?要让他们知晓?”

“你很好!!最好!天下第一好!!”

手中发丝绸缎般顺滑,钟淮安低头在发顶落下一吻,拿起药瓶,绕到桌前,挑眉邪邪一笑:“都护大人,说好的赢了后的奖励呢?”

“我和你一同策马入营,并未分出胜负,哪里来的奖励?”

双腿被钟淮安放在案几上,一双大手抚摸上来,祝乘风痒得想要缩腿,钟淮安看准时机,挤进腿间,大掌游走在绯红一片的大腿内侧,嗓音哑得厉害:

“我比都护大人要早到一眨眼的时间。”

冰凉的药膏,涂在长时间骑马,而磨到绯色的大腿根上。

凉意袭来,祝乘风单手握紧书册,仰靠进圈椅里。

急促喘息一声,乌藻发丝轻摆。

因他仰身的动作,脖颈拉出绝美弧度,松松系住的睡袍散开,锁骨精致,胸膛瓷白泛粉,两粒粉嫩的奶尖,在黑色的睡袍边沿若隐若现。

腿间抹药的手不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