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少女带着笑意轻唤:“慈渡哥哥!接住我的花!”
一朵被人精心制作的繁丽绢花,朝着楼下抛去。
一直没有接花的状元郎,微仰起头。疏离悲悯的神性淡去,眉眼间带上了明显的笑意,眼底萦绕着情愫,伸手接住了绢花。
“状元郎!你怎么只单单接她的花!”
看着仰头而笑的祝乘风,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抛到楼下的绢花更多了,甚至有人抛下了珠宝首饰。
状元郎却只握着手中那一朵,朝着人群行了一礼,催动马缰就要往前行去。
“吉祥酒楼,恭贺状元郎金榜之喜!”
“哗啦”“哗啦”
一坛坛酒坛被打碎,浓郁的酒香刹时飘散开来。
“是仙人醉!竟然是仙人醉!”
“恭贺状元登榜之喜!”坐满勋贵子弟的厢房内,竟哗啦啦撒下了大把的珠宝。
“恭贺状元登榜之喜!”又是一阵欢呼,对面酒楼上方飘下了数十匹被打开的,色彩艳丽的浮光锦。
飘满酒香的街道,空中落着朵朵绢花。
闪着奇光的珠宝哗啦落地,滚动不休。
大段的浮光锦,像彩色的云朵一样,随风飘散而下。
泰安公主凤眸睁大,看着下方的祝乘风,眼中募得滚下泪来。心中既悲且喜,又有狂乱的颠意涌上心头,
“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啊。”
她低语一声,看着下方手握绢花,催马前行的状元郎,闻着空气中的酒香,只觉自己醉得厉害,轻喊一声,
“祝慈渡,你也来渡一渡我吧”话音未落,就在内侍的惊叫声中,翻身坠下楼去。
“天呐!有人掉下去了!”人群惊呼。
祝乘风余光撇见一抹紫色从楼上坠落,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催马上前。
把手中握着的绢花侧含在嘴中。
伸手横抱,接住了坠落而下的人。
被接住的贺兰池神情痴狂,一手环住祝乘风的腰肢,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处。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嗅着从绯鹤官袍中透出的淡香。红唇勾起一个诡谲的笑意。
“…哼…”坠楼的女子意外的沉,身型也格外修长,祝乘风被砸地闷哼一声,马被惊得高声嘶鸣。毎馹缒綆р嗨棠忢④7Ⅲ⒋0伍
祝乘风抬臂护住怀中人,拉紧缰绳,稳住被惊得人立而起的马。
紫色亲王袍和绯色状元袍的袖角,在空中翻滚纠缠,贺兰池被玉簪固定的乌发散落。
乌黑发丝随风飘散,丝丝发丝,如同根根情丝,缠在了被状元郎侧含在唇边的绢花上。
被死死缠住的状元郎却丝毫不知。
乌马前蹄一落地,祝乘风便催动马缰,让马原踱步转了几圈,以防止马被惊吓地撒蹄狂奔。
等马打着响鼻,被安抚下来。在人群疯狂的欢呼声中,祝乘风取下唇间含咬的绢花,细心地轻取下缠绕在上的发丝。
垂眼看向怀中之人,心底微讶。
怀中女子竟身着蛟龙服,放眼天下,也只有那位手握军权,可上朝参政的公主,才有资格穿紫色的亲王袍服。
“泰安殿下,臣已安抚好了身下之马,殿下可放心下马。”
在众目睽睽下,泰安公主却双手都环上了状元郎的腰肢,侧脸依赖似的轻蹭着他的胸口,嗓音不像女子的婉转,独有一股勃勃英气,
“状元郎,我的东西掉落了,你能帮我找一找吗?”
“殿下掉落了何物?”
“我的心掉进状元郎的心口里去了……”
泰安公主拉着状元郎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按。
“殿下此举太过失礼。”祝乘风没想到公主竟这般孟浪,抽回被握着的手,反射性抬眼朝楼上看去。
趴在窗边的陈妙容撅起嘴巴,“啪”一声合上了窗户。
“阿容……”
贺兰池顺着祝乘风的视线望去,又听着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