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个惊喜呢!”
“臣和殿下心意相通。”祝乘风眼眸带上一丝笑意。
“祝慈渡!我好喜爱你!!”贺兰池凤眸灿如星辰,拉着祝乘风奔跑在宫道上,藏不住爱意的声音,在辉煌雄伟,又万般沉闷的皇宫响起:
“贺兰池最最喜爱祝慈渡!!贺兰池和祝慈渡要永远在一起!!”
年纪相仿的少年,抛却礼仪,牵手在皇宫中奔跑,给巍峨肃穆的皇宫,增添了鲜亮的色彩。
身着衮服的贺兰决,立于太和殿长阶之上,一手握紧拳头背在身后,一手带了些诡异的温柔,摩挲着佩于腰间天子剑。
锋利俊美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冷眼看着相携而来的二人:“为何在宫中如此失仪!”
“陛下,请恕臣……”
“皇兄!如今又没百官在侧!何必如此死板!”
没等祝乘风行礼道罪,贺兰池便眉眼一厉,看向贺兰决:“是我拐带驸马失仪!皇兄只管拿我问罪,为何要恐吓驸马!”
“泰安!”一向包容胞弟的贺兰决,声音冷而沉:“皇宫之中,不容你这般放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又挥袖指向两人相扣的手,怒道:“还不放开手去!”
天子一怒,吓得周围侍从宫人皆跪地俯身,内侍周平浑身透出冷汗,不明白早前还频频让他在宫门等候殿下的陛下,为何突然发此怒火。
贺兰池被骂得一怔,在他印象里,兄长从来没有这般疾言厉色过,不解道:“皇兄,是否是政事令皇兄烦闷,我……”
不等他说完,祝乘风便松开两人紧握的手,长辑一礼:“陛下息怒,此番是臣太过放肆,失了礼仪,还请陛下赐罪。”
绣龙衮袍一角,印入祝乘风垂眼的视线中,天子有力的大掌,牢牢攥住了新婚驸马的手臂。
在一片沉默中,只听天子沉声道:“看来驸马对于这桩天降婚约,并无不满之处。”
“贺兰决,你什么意思!”贺兰池怒而直称天子名讳:“我和祝慈渡拜过了天地宗庙!喝过了合卺酒!自当和睦恩爱百年!万年!”
天子掌心的燥热之意,透过袍袖,传到祝乘风手臂上,让他有些不适,抬眼回道:
“臣初得知泰安殿下的身世,心中痛极,怜极,又怎会对婚约有所不满。”宣泰帝应是得知了泰安身份暴露,才会如此大怒。
贺兰决握在身后的手攥得极紧,看着眉眼绕溢春情的祝乘风,喉结划动几下,声音低哑:“世家公子,果然风流多情,初初见之,便可对泰安怜惜之极。”
“泰安殿下值得一切爱惜珍重。”祝乘风垂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