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救我，到底有什么图谋？”

琉璃挑眉，“你先搞清楚状况，现在你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我且问你，泰康镇上那些采花贼，是不是你派出去的？”

邓玉娘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夜里，透着几分诡异。

她止住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你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孤身闯到这里，倒也有趣。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邓玉娘，这儿的老大，那些采花贼都是我手下的人。

“你要是敢动我，一旦我死在这里，必定会有人彻查此事，到时候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琉璃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反问道：“给你下毒的人，对你这般狠辣，根本没把你当人看，你还天真地以为别人会在乎你的死活？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必然是为了谋取巨大利益。

“没了你邓玉娘，他们随便再找个人来替代，易如反掌。”

邓玉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紧攥着拳头。

“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那些被抓来的女子都被关在哪里，你抓这么多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邓玉娘扬起下巴，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琉璃拿一张真言符。

“既然你骨头这么硬，那就别怪我采取特别的手段。”

邓玉娘意识到情况不妙，当即张嘴要大喊叫人。

然而，琉璃动作更快，抬手将真言符贴在她的额头上。

真言符刚一贴上，立刻生效。

邓玉娘不受控制地张嘴，“被抓来的女子都被关在地下密室，要对她们进行训练，调教成能勾引控制男人的样子，再送去各处的济善堂。”

果然，情况和琉璃猜测的一样。

但她并不打算现在就杀了邓玉娘。

她需要像邓玉娘这种，已经得到长公主信任的人。

等到时机成熟，让邓玉娘倒戈，给长公主来个措手不及。

只有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能彻底扳倒长公主，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长公主一旦倒台，三皇子便失去了最有力的依仗，到那时，他就算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也翻不出花样。

“你对长公主如此死心塌地，到底是被她攥住了什么把柄？”

邓玉娘咬着牙不想说，可是她抵抗不住真言符的威力。

“我的儿子被扣在公主府，我要是不听长公主的话，今后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她想起儿子，眼眶也不禁有些泛红。

琉璃反问道：“如何能确定你儿子还活着？”

“我每年都能见儿子一面，他被长公主养得知书识礼，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琉璃往语气凌厉道：“你和孩子分开这么久，他一年一个样，长公主随便找个孩子，你真能认出来么？”

邓玉娘身子晃了晃，脸上血色尽失。

她想到这两年和儿子见面的画面，孩子不再亲昵，眉眼似乎也变了。

她原本只当是孩子长大的正常变化。

此刻琉璃的那些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

“不可能的，长公主答应我，只要我干满五年，就把儿子还给我，让我自由。”

邓玉娘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侥幸。

琉璃：“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你觉得长公主会真的放你走？”

邓玉娘嘴唇颤抖，“我的命是长公主救的，她要是想杀我，何必这么麻烦？”

“还不明白吗？她就是要你心存幻想，用你儿子拿捏你，这样你才会为她赴汤蹈火。你以为她是慈悲，其实是彻底拿捏你。”

邓玉娘身子一软，瘫坐在床上。

“不……不会的，你说的都只是为了挑拨我和长公主的关系，你才是居心叵测！”

琉璃见她仍是冥顽不灵，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