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万死不辞。”白峙慕叩首,声音铿锵,“陛下乃天下之主,为保江山社稷,臣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你不怕丢了性命?那些敢对天子动手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若能用臣一人性命,换陛下安康、江山稳固,臣心甘情愿。”
白峙慕字字掷地有声。
皇后终于满意地落座,她的目光落在白峙慕身后那人身上,总觉得这张陌生的面孔似曾相识。
“听闻是你带着陛下冲破十几名刺客的围堵,带着陛下回到宫中?”
“回娘娘,此乃臣的亲信洛钰,自幼习武,忠心不二。”
墨瑾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小人洛钰,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凤目微眯,盯着眼前青年紧绷的下颌线,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与记忆中那个少年竟有七分相似。
虽然那的声音刻意压低变化。
但她毕竟是从小看着墨瑾长大的,对于墨瑾十分熟悉。
她又想到白峙慕与墨家关系极好。
当初墨家被告发通敌卖国时,墨瑾为了证明清白,在皇帝面前自尽,但最后尸首还是由白峙慕被送出宫。
皇后心中始终认为墨家祖孙三代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只不过,暗中派人调查后,得知事情是皇帝默许,也就不再去深究。
她在心中替墨家觉得可惜。
如今,若墨瑾真的还活着,又在皇帝危险时以命相护,这就足以证明墨家的忠心。
“都起来说话吧。”
白峙慕与墨瑾这才站起身。
“祭祀大典乃国之重典,如今闹出这般乱子,怕是要动摇民心根基。”
白峙慕行礼,“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娘娘所托。”
“此事干系重大,非你一人可担。明日起,你与丞相一同彻查,若有任何发现,不必经过旁人,直接报与本宫。”
她缓步走到墨瑾面前,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眼神柔和了几分。
“洛钰是吧?既得驸马看重,便好好当差。”
墨瑾低头,“小人遵旨。”
皇后取下羊脂玉牌,放进墨瑾掌心。
“洛钰,除追查刺客外,本宫另有要事相托。”
墨瑾正要下跪,却被她扣住手臂。
“驸马先去与丞相议事吧。”
白峙慕行礼退下。
此时,偏殿内只剩下皇后和墨瑾两人。
皇后望着墨瑾挺直的脊梁,想起十五年前,年仅三岁的墨瑾学会了一套剑法,入宫见她时,主动表演给她看。
当时,三岁的墨瑾还说,以后要与他爹一样,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保家卫国。
长大后墨瑾的确做到了当年的承诺。
只可惜皇帝生性多疑,容不得墨瑾那么得民心。
皇后的眼眶微酸,“京城风云诡谲,陛下毒发危在旦夕......本宫要你即刻出宫,请神医入宫。太子的千里驹任你使用,速去速回。”
墨瑾握紧玉牌,“娘娘,有一人比神医更合适。”
“何人?”
“小人的娘子琉璃,医术造诣非凡。”
皇后神色凝重,迟疑了。
毕竟事关皇帝的性命,她不敢冒险。
她想到当初嫁给战王的并非真景宁郡主,而是承亲王安排的棋子,这样的人让她如何敢用。
“人命关天,你拿什么保证一介妇人能胜得过杏林圣手?想让本宫相信你,也该拿出让本宫信服的理由。”
墨瑾感觉到皇后特地把他留下,已经认出他的身份。
于是他也带着试探的想法,开口道:“娘娘可还记得丰南城的鼠疫?”
皇后闻言,不由愣住。
其一,洛钰主动提到此事,便坐实眼前的洛钰就是墨瑾。
鼠疫就是墨家人帮忙解决,救了上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