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凤目扫过三皇子虚伪的面容,转向琉璃,“叶娘子既说有办法,且说来听听。”
“民妇已炼制了解毒丹,可让陛下一试。”
“荒谬!来历不明的药丸,岂能给父皇服用?”
孤澜跟着质疑,“叶娘子如何证明此药有效?”
叶梓菁更是嗤笑,“草莽村妇,也敢在皇宫胡言乱语,你在外面坑蒙拐骗或许有用,但这是给陛下医治,岂容你乱来。”
待他们说完,琉璃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二位口口声声自称神医谷弟子,可有信物证明?
“若无凭证,叫皇后娘娘如何相信,你们不是妄图浑水摸鱼的骗子?”
叶梓菁刚要开口反驳,孤澜已抢前,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叶娘子这是何意?我们由三皇子亲自请来,难不成你是在质疑三皇子?”
楚晏辞铁青着脸,“你莫要得寸进尺!若不是看在你的母后信任,岂能容你在此放肆?”
琉璃语气不卑不亢,“三皇子仁德之名满天下,正因如此,才更易被有心人利用。
“民妇不过是担心三皇子一片孝心被歹人算计。”
她话里话外的暗示让楚晏辞卡在喉间的辩驳尽数咽了回去。
孤澜面色骤变。
不得不从怀中掏出一枚羊脂玉佩。
“这是神医谷独门信物,皇后娘娘一看便知真假。”
兰絮接过玉佩呈到皇后跟前。
玉质温润、上面的雕工精细,确非凡品。
这时,琉璃取出一块玉牌,双手奉上。
“民妇曾与神医谷的一位弟子有缘,这位朋友临别时赠予此物,说凭此可自由出入神医谷。”
皇后摩挲着琉璃递来的玉佩,指尖轻轻拨动中央环扣。
玉面浮现出吕字。
神医就叫吕河川,这足以证明琉璃的玉佩才是真的。
她气得将假玉佩甩向楚晏辞。
“来人!把这两个欺君犯上的贼子拿下!”
然而,殿外鸦雀无声。
本该冲进来的侍卫竟毫无动静。
皇后心头一寒,只觉天旋地转。
“你……你敢……”她话未说完,已踉跄着栽倒。
兰絮等人也接连瘫软在地。
唯有琉璃站在原地,脸上不见分毫慌乱。
楚晏辞没有紧蹙,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从容的脸,“你怎么可能没事?”
“三皇子何必如此惊讶,我本就是大夫,身为医者,怎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区区迷香算计。”
楚晏辞烦躁的低吼,“从救治父皇到识破我的人,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琉璃眸光深沉,叫人辨不清喜怒,也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三皇子如此聪慧过人,连查不出我的底细,倒叫人失望。”
楚晏辞怒极反笑,“少在这故弄玄虚,今日你插翅难飞!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这宫中,接近皇后?”
“指使?”
琉璃挑眉,眼角余光扫过昏迷的皇后,“若陛下有个好歹,三皇子打算如何收场?太子尚在,就算你强行逼宫,满朝文武岂会任你颠倒乾坤。”
楚晏辞脸色骤变,猛地伸手去抓琉璃衣领。
琉璃轻巧避开,“三皇子现在收手,还能留条退路,继续一意孤行,那便是自掘坟墓。”
楚晏辞仰头狂笑,眼中尽是癫狂。
“这皇宫上下皆是我的人,你能奈我何?”
叶梓菁贴上来,挽住他的手臂,“殿下还跟这妇人废什么话,不如让我将她杀了,砍下头颅当球踢,还有意思些。”
“且慢。”
孤澜按住叶梓菁手腕,“她与神医谷有牵扯,留着或许有用。这女人交给我处置。”
琉璃双臂抱胸,神色冷淡地看着三人:“你们商量好了没?”
楚晏辞嗤笑一声,“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