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了,卷子比他身体重要多了。

“在考场里莫要东张西望,外面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好奇,当心被巡场的官兵以为你要作弊!”

“学生省得。”陆川表示他听懂了。

看陆川这么听话,钟博士没忍住,又多说了几句。

“晚上睡觉警醒些,以前有学子考试到一半,觉得自己没法考过,直接点火烧了号房,不少临近的考生都被牵连烧了卷子。”

“……”

人人都怕的钟博士,这时倒是显得有些碎碎念,直把陆川说得连连点头,才把人放走。

面对钟博士的碎碎念,陆川没有一丝不耐烦,倒是很庆幸,他有这么一个好老师,会细无巨细地给他讲解各种科场知识。

澄心堂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停课了,到了这个时候,夫子讲再多也没有太多用处,干脆让学子们自己学习,查缺补漏,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夫子。

虽然停课了,但澄心堂的夫子还在国子监里,随时恭候学子们来问问题。

陆川经常往钟博士的房舍里跑,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学习。

有些家里权势大的,还会专门请夫子在家,专项辅导。

比如唐政,最近就没来国子监上课,唐大学士门生遍地,找一两个夫子上门教学还是很轻易的。

本来苏大人也想给苏幕专门请个夫子在家学习,不过苏幕坚决要来国子监上学,这才作罢了。

说实在的,陆川考乡试,钟博士这个做老师的,比他还紧张。

既怕他压力太大,又怕他考不好。

陈祭酒打趣道:“难得见到你钟远光如此婆婆妈妈的一面,真该让其他夫子来看一看!”

钟博士不搭理他的话,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才说了不少话,嗓子都干得快冒烟了。

见自己被怠慢了,陈祭酒也不在意,跟着在钟博士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陈祭酒品着这好茶,感叹道:“还是你好啊,收了个好弟子,什么稀奇的茶叶都能喝上。”

陆川当钟博士弟子这两年多时间,送过不少东西给他,很多都被拒收了,只有钟博士最喜欢的茶叶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