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叹气:“你若是考中进士,再举办一次更盛大的宴会便是,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谢宁也颇为可惜,他跟谢母是一个想法,正好他娘打算请柳家的人,他也想请柳家的表姐。
两人都没听出陆川话里的暗喜,皆在为他叹气,难得考得这么好,却不能张扬。
于是第二天,办了一个谢母和谢宁认为很简陋的家宴,陆川这个中举后的庆祝宴就草草落幕了。
出了京兆府外闹事的事情,国子监生怕自家的学生也参与了,赶紧把这些正在放假的澄心堂学子召回去,免得他们在外闹事连累国子监的名声。
别说国子监是真有先见之明,那天去闹事的还真有几个国子监的学子,不过他们比较机灵,在官府给说法的之后,就撤退了不敢再闹。
“那些被找的人也真是无知,这种朝廷上下都觉得没问题的事情,他们还继续闹下去,这不是生怕那些官员不生气吗?以后就算是侥幸进了官场,还得在人家手下干活呢。”席东说道。
苏幕抖了一下报纸,漫不经心道:“可能真是个傻的,不然怎么连举人都考不上?”
席东也拿着一张报纸,闻言把报纸卷起来,打了苏幕的头一下:“说话也不过过脑子,我们不也没考上吗?”
苏幕也卷起报纸反击:“那是我不想考,否则本少爷努努力,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呸,真不要脸,自卖自夸,我瞧你就算努力了,这结果也很悬。”席东偏头躲过了苏幕的反击。
两人之间的打闹,陆川完全不理会,他正看着钟博士新给他推荐的书。
因为是提前把学生召回国子监,不少夫子都放了假,监丞索性也没安排课程,只要把学生拘在国子监里不出去闹事便可,所以学生们都是在学舍里各做各的。
苏幕和席东才敢在这个时间点这么肆意地打闹,以往这个时候,都是钟博士的课,他们哪里敢放肆。
唐政和刘扬一个琢磨着木工,一个在解算术题,对于苏幕和席东的打闹,已经习以为常了。
打闹一番后,两人暂时休战,席东想起一件事,说道:“说来这事还差点儿牵连到行舟你呢。”
陆川疑惑地看向席东,这里面有他什么事儿?他那两天可是在村里。
席东解释:“还不是你写的那篇《富民论》太有名了,有参加过那场宴会的考生,看了你写得《富民论》,考试的时候照搬照抄,结果却落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