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你和老二也成亲四年了,泉哥儿也已经两岁了,是时候该考虑给老二生个儿子了。”

自从老二媳妇生下泉哥儿之后,就没再让老二进过她房里,作为妻子不让夫君进房里,简直是不成体统!

她也知道,老二媳妇刚进门老二就有了庶长子,是他们王家理亏。不过也怪秋娘这个贱人,明明都把人打发出去了,竟然还偷偷怀了老二的孩子,瞒着他们在外面生下了。

不过孩子都生下了,到底是他们王家的子孙,哪能流落在外。

国公夫人最喜欢王黎这个二儿子,他膝下的第一个儿子,她自然也是喜欢的。

但自从承恩侯府的寿宴过后,她对王渠这个孩子就有些淡了,一个姨娘养的孩子,终究是比不上嫡子。

本来老二和老二媳妇分房睡,她也无所谓,反正老二还有几个孩子,老二媳妇她一向不喜,就算给她生了孙子她也不会喜欢。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老二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得有个嫡子才行,膝下全是庶子难免惹人嘲笑。

于是承恩侯府的寿宴过去没多久,国公夫人就开始催着二儿子到福寿郡主的房里,夫妻俩努力生给王家生个儿子。

王黎倒是很听话,他自己也觉得要有个嫡子才行,奈何福寿郡主不配合,愣是没给王黎开门。王黎一时生气摔了不少东西,然后到外面流连花丛,又是好几天不回家。

这不,国公夫人开始急了。

福寿郡主并不搭话,只扭着头看泉哥儿玩耍,当作自己没听见。

国公夫人旁边站着的老嬷嬷瞧了一眼主子的脸色,用力咳了一声,福寿郡主没有半点反应。

老嬷嬷无奈,只好提高音量道:“二夫人,老夫人正说话呢!”

福寿郡主这才扭过头来,假笑道:“瞧我,看泉哥儿都入了神,竟没听见母亲在说话。”

老嬷嬷说:“二夫人也是爱子心切,老夫人不会介意的,老奴给二夫人重复一遍吧。”

然后这位老嬷嬷就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国公夫人方才说的话,还生怕福寿郡主再次走神似的,声音很是洪亮。

福寿郡主笑道:“母亲糊涂了?泉哥儿不就是二爷的儿子吗?”

国公夫人正色道:“泉哥儿到底是个哥儿,迟早是要出嫁的,哪里能继承老二的香火!”

福寿郡主嗤笑:“泉哥儿是要出嫁没错,但二爷膝下的儿子也不少,总有一个能给他继承香火的。至于本郡主,生泉哥儿时伤了身子,太医说恐再难生育,只怕不能再为二爷开枝散叶。”

当时伤了身子是真的,不过她早就调养好了。想让她给王黎再生一个儿子,想都别想,她现在和王黎在一间屋子都觉得难受。

国公夫人脸色一变:“伤了身子怎么不跟我们说,还是得多请几位大夫瞧瞧,好好调养还是能调养好的。”

福寿郡主不耐烦再跟她周旋,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这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膝下有泉哥儿一个就够了。”

国公夫人急了:“还是好好调养一下吧,泉哥儿以后要出嫁,若是有个亲兄弟在,也能为他撑腰不是?”

“我家泉哥儿不需要什么亲兄弟,有我这个娘就够了。母亲若实在想让二爷有个嫡子,不如给他娶个平妻,本郡主不会介意的。”至于梁王府会不会同意她就不知道了。

说完福寿郡主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径直走到泉哥儿身边,单手捞起他,抱起人就走。

国公夫人气得只喘气,自从她当上国公夫人后,哪里还受过这样的气,不过是让她为老二生个儿子,作为妻子她竟然都不肯!

不论国公夫人如何气急败坏,老嬷嬷如何劝慰,福寿郡主完全不在乎,晾鲁国公府也不敢休了她。

想让她给王黎生个儿子,想都别想!

什么给泉哥儿生个兄弟,让他有兄弟可以依仗,这种鬼话她才不会信!

她又不是没有兄弟,那两个哥哥每次见了她,都恨不得没有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