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川自己这么说,谢宁只好暂停自己的分享欲。

秋露白的酒味甘甜清冽,初时不显,后劲很足。本来还算清醒的陆川,经过热水浸泡,激发了体内的酒气,从浴室出来是脸颊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谢宁一看他那个状态就知道他有些喝醉了,连忙把人扶到软榻上休息。

刚把人扶到软榻上,谢宁正欲起身给他倒杯凉茶解酒,却被陆川一把抱住了。

谢宁不解地抬头,正好对上陆川的眼神,迷离而又空虚,隐约还有一丝伤感。

谢宁轻声问:“怎么了?今日聚会发生什么了吗?”

陆川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好事!苏幕和席东你知道吧?苏幕说要去当个夫子,以后去教学生诗赋;还有席东,被我忽悠去种田了!”

说到席东时,陆川眼神清醒了几分,开始兴致勃勃地和谢宁描述自己对席东的忽悠,语气里满是自豪。

谢宁被陆川的情绪感染,瞬间忘了陆川那个迷茫又空虚的眼神,干脆在陆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人相拥一起聊天话家常。

这些日子的忙碌,让谢宁都没有太多机会和陆川好好聊天。

“他真说要去庄子上种地?”谢宁瞪大了眼睛。

“是啊。”陆川笑了两声,带起胸口的震动,谢宁的侧脸正贴在他的胸膛,惹得谢宁耳朵都被震麻了。

谢宁揉了揉耳朵,又换了个姿势,笑道:“你把他忽悠去种地,昌盛伯要是知道了是你撺掇的,他不得踹上门来找你麻烦?”

陆川自信道:“那不能,席东现在还在国子监读书,就是因为昌盛伯怕他无所事事,被京里那些纨绔子弟带坏。我现在把人忽悠到庄子上种地,避免了他接触那些人,昌盛伯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宁想想也是,反正席家又不需要席东区挣功名,到庄子上安安分分也不错。

难得有空闲,两人互相说着最近各自身边发生的事儿,一时间屋内都是温馨的气氛。

一直聊到晚膳时间,谢宁的分享欲得到满足,陆川的酒气也慢慢散去,两人感情都升温了不少。

晚膳过后,陆川和谢宁都不约而同地回了卧房,两人都没有再去书房处理事物或者看书。

有些时日没做,不仅是陆川,就连谢宁自己,也有些想念,这次热情了不少。

幽暗的室内,层层叠叠的床幔遮住了床内的风景,一只白嫩细腻的手伸出了床幔,紧紧攥着床边的木头,因为太过用力,还凸起了青筋。

很快一只较为宽大的手掌覆在这只白嫩的手上,轻柔地掰开紧攥的手指,把这只白嫩的手带回了床幔之内,再窥探不得一丝痕迹。

今天的陆川好像格外凶猛,谢宁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逃跑,却被他掐着腰拖了回来。

一番云雨过后,陆川把人抱去了房间旁边的浴室洗漱,谢宁全程闭着眼睛,任由他为自己清理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回到房间,谢宁疲惫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陆川把人抱在怀里,看着谢宁恬静的睡颜,满足的同时还有几分空虚。

陆川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现在的生活他应该很满足才是,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至少能够相守几十年。

工作清闲有面子,一个探花郎名头给宁哥儿挣回了面子,岳家有权有势力,哪怕他官职低微,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给欺负了。

没有经济的压力,也没有被人欺压的紧迫感,整日去翰林院就是看书吃饭休息,这不就是他曾经幻想的咸鱼生活吗?

为什么他现在内心却没有很快乐?

今天听到苏幕说要去当夫子,陆川其实很替他高兴,因为他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席东,他说起种地的时候,眼里的闪烁着光芒,仿佛看着植物在他的努力下越长越好,他就能获得巨大的成就感。

正是因为看出了席东眼里的渴望,陆川才会积极去劝说他往这个方向去发展。

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