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了,不然怎么也能剩下二十两银子,何至于如此窘迫。”

何村长和他侄子对视了一下,看来这几人真是被张家坑了的外地商人,不是张家和县令派来试探他们的。

他们这些年太苦了,每年的粮税都在上涨,如今要交的粮税更是高达七成,而且交完粮税后,还会有张家的人来强制换了他们的新粮,用去年的陈粮换今年的新粮,还不补差价。

村子里的人快活不下去了,但还有今年的新粮在吊着,村里人勉强还能支撑下去。

要是张家或者县令再有其他的动作,那他们才真的活不下去。

所以村里的人都很警惕陌生人的到来,生怕是张家或者县令派来的人。

这几个商人,不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变化,也是因为这,何村长才愿意出来招待几人一番。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听到这几个年轻人要到县衙去告官,如今县令与张家勾结,他们去告官反而有可能被县令倒打一耙关进牢房。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也可能是心里那点仅剩的良心作祟,他们还做不到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

何村长试探道:“几位是刚从青石镇出来吗?”

陆川满脸愁容:“是啊,这不是行商经过青石镇,恰好肚子饿了,就进镇子里找了家客栈,吃了顿饭,结果那掌柜是个黑心的,一顿饭要收我们八十两银子,不给还不让我们走。”

张志新点头:“为了能脱身,我们只好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否则现在估计要被他们打个半死。所以我们打算一会儿就去县衙,告他们去。”

何村长心一急:“这可使不得,不能去报官。”

陆川和张志新皆看向村长,陆川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能去报官?这个价格明显就是黑店,就该让县令大人整治整治。”

何村长眉心紧皱,叹了一口气:“几位有所不知,这张家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有县令撑腰,你们若是去告官,估计你们被抓起来的几率更大一些。”

陆川一惊,脸色大变:“他们竟然官商勾结?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村长自嘲:“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