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贺尚书看完陆川写的计划,一脸为难。
这法子有点无赖了。
陆川说:“不下重药,那些大人们会愿意让一部分利吗?”
贺尚书一塞,确实如此,想要从那些官宦权贵口中夺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否则圣上登基多年,也不会一直不敢动作。
见贺尚书面上还是犹豫,陆川又说:“这法子用不用,还得陛下抉择,尚书大人不必如此担忧。还是说尚书大人舍不得交那点商税?”说到后面陆川忍不住打趣他。
贺尚书为难的表情瞬间变了,连连摇头:“自然不是,交商税乃是天经地义,本官夫人名下的铺子也不例外。”
大安的官员不得经商,但店铺田庄可以挂在夫人或夫郎名下。
对比于交的那点商税,还是好好办差,让圣上更加看重才是贺尚书的想要的。到了他这个职位,钱财金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不能更上一层楼。
陆川写的这份折子,是容易得罪人,不过圣上不一定会通过。哪怕通过了,跟他关系也不大,上头有圣上顶着,下头有陆川执行,他顶多挨几句骂。
这么一想,贺尚书捋了一把胡子,沉吟片刻,眼神变得坚定,决定把人带去见圣上。
圣上看完陆川的折子,脸色也是一言难尽,既觉得这法子无赖,又能从中看到希望。
他抬眼看向殿下的陆川,眼里满是惊奇,这位他前几天才嘉奖过的探花郎,永宁侯的儿婿,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光听永宁侯的描述和王勤查到的信息,圣上还以为陆川是个有礼君子、颇具才华的读书人,但这折子上写的,却不像是个读书人的行径。
倒像个为了要债而不要脸皮的无赖。
陆川和贺尚书并肩站着,恭敬地垂着眼皮看地板,任凭圣上打量。
身长玉立、穿着普通的青色官袍,仍能看出几分温润出尘的容貌气质,不愧是他亲自封赏的探花郎。
确实是个有实干的,不被世俗礼教束缚,是个可用之人。
陆川在圣上心里的份量,因为这封折子,又加重了几分。
这陆川就不得而知了,他心里只想着,圣上要看他到什么时候?他虽然垂着眼,仍然能感觉到从上首投射下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