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人笑意更浓,示意陆川看向中间跳舞的美人:“喏,那就是泉音姑娘。”

陆川疑惑:“她不是跳舞的吗?怎么叫泉音姑娘?”

覃大人:“这咱就不知道了,听着好听就成了。”

见得不到答案,陆川又转向舞台,继续看台上的舞蹈,两位奏乐者的技艺高超,配上这娴熟的舞艺,真是一场听觉和视觉的盛宴。

偏偏覃大人看不得陆川如此享受,朝同行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立刻意会。

其中一位是度支司的主事,姓王,王主事说:“听说陆主事的夫郎是永宁侯府的哥儿,不知可是真的?”

陆川呆愣了一瞬,才从舞蹈中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遂点头:“陆某的夫郎确实是永宁侯府出身。”

王主事又问:“听说他还是大安报社的东家?想必这报纸就是他让人写的吧?”

陆川苦笑:“陆某夫郎是大安报社的东家不假,但他不是主编,报纸的内容都是主编决定的。”

“而且,这主编也要听别人的话,陆某夫郎早就被架空了。”陆川声音小了一些。

陆川知道覃大人邀请他来喝酒,无非是来打听这次补交商税的事情,有没有他插手。

毕竟他这个位置敏感,夫郎又是大安报社的东家,他们多少都会怀疑,是不是陆川联合大安报社做局。

不过不管陆川有没有参与,左侍郎都要让陆川出一次错,他们身为下属,自然要为上官分忧。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灌醉了,把人留在百花楼,然后找人举报陆川狎妓,顺便挑拨一下他跟永宁侯府的关系。

可惜陆川早已防范。

覃大人正待继续问话,门外传来了一声冷喝。

“谁那么大胆子?竟敢拉我夫君来这种地方!”

紧接着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整理人: @u_289119, 16/12/2024 18:28

??[206]彪悍

覃大人本来是向陆川的方向歪着半边身子,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和怒喝声吓到,一下子没能坐住,直直往陆川的方向倒去。

陆川一个避让,拉开凳子往旁边后退了一步,眼瞅着要倒下,覃大人一个眼疾手快,想要抓住桌子边沿稳住身形,不料却只能抓住放着小菜的碟子。

噼里啪啦一声,覃大人狼狈地倒在地上,衣裳被小菜的汤汁浇湿,嘴角还有点缀的葱花。

一身狼狈。

但没有人注意到他,就连他带来的几个下属,也没有一个上前来把人扶起。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门口中间的人身上,乐曲戛然而止,跳舞的姑娘收回手脚,几个围在一起缩在一团,瑟瑟地望向门口。

屋里灯火通明,就连门口处也不显昏暗,只见来人是个长相明媚张扬的哥儿,冷着一张脸,倒显得周身气质肃然冷冽,让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来人两侧稍后的位置立着两个小哥儿,同样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屋内。

“诶哟,这位夫郎,您可轻点,别踹疼了脚!”老鸨手里攥着一张帕子,急匆匆地跟上来,即便心里再如何焦急,老鸨脸上还是赔着笑。

“我说这位夫郎,再着急也不能踹门啊,脚疼了还不是只能自己受着!”老鸨一脸心疼地看着谢宁。

百花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虽然很少碰见,但偶尔还是会有某位客人的夫人或夫郎来闹事。

这些夫人夫郎们大多身居后宅,她们楼里也不知身份,为防惹到厉害的人物,楼里一般不会出面驱逐。

毕竟两口子的事情,外人是不好插手的,不然对方和好了,合起伙来找楼里的麻烦就不好了。

老鸨早就见惯不怪了,还能一边给谢宁房间号,一边跟在身后劝解谢宁,好让他消消气,别一气之下把百花楼给砸了。

白玉伸手拦住老鸨准备伸向谢宁腿脚的手,表情严肃道:“就不劳妈妈费心了,我家公子自幼习武,踹个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