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医一眼看穿,没戳破谢宁的话,只乐呵呵地看着小夫夫俩斗嘴。
他们一行人都平安,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有了梁军医的介入,知府很快就派人来探查,确定玉山县的天花已经消失,因天花死去的人也都被深埋了,一共来了三波人,玉山县终于被解禁了。
百姓们都可以自由出入玉山县,陆川他们也可以离开了。
梁军医在玉山县研究了几天牛痘,和纪大夫很有话聊,一时冲动,还想自己也种上牛痘。
陆川和谢宁看他的兴致那么高,想着早点接种牛痘也好,便让沈大夫把他和十几个护卫镖师都接种上牛痘。
然后病恹恹地躺了好几天,梁军医原本是来给他们治疗或收尸的,没成想倒是让谢六他们给照顾上了。
如此折腾了十几天,等玉山县彻底解封时,梁军医他们都已经出完疹子结痂脱落了。
陆川他们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玉山县的县令跑了,没了主持大局的人,陆川便找了几个城中德高望重的乡绅,暂时接管玉山县的管理。
一切安排妥当,这天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趁着天没亮就出发,已经耽搁了两个多月,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姜姨携一家人来送他们,谢五他们在把东西装车,姜姨和谢宁和陆川道别。
姜姨庆幸道:“这次天花爆发,多亏了公子和姑爷,玉山县才能这么快稳定下来。也幸好你们没事儿,否则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谢宁知道姜姨这些日子来的愧疚,在她看来,若不是为了来探望她,谢宁他们根本不用经过玉山县,也不用遭受这无妄之灾。
谢宁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扬起头自豪道:“要不是来了这里,刚好碰上天花爆发,我夫君哪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以后升官少不了!”
能够找到有效防治天花的法子,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天大的功劳,而且此地的县令还跑了,功劳几乎全在陆川一人身上。
有这样大的功绩,只要陆川想回京,马上就能回京继续当官,还不会有一人敢反对。
姜姨被逗笑了,心情松快了一些,但眼底还有一丝愧疚。
谢宁便说:“姜姨您要真觉得对不住我们,以后就多给我娘去信,十几年没你的消息,她心里惦记着呢。”
姜姨点头应下,她不会再被身份给束缚,既然夫人把她当妹妹,她便托大把夫人当娘家人。
得了姜姨的应承,谢宁也很高兴,即将离别的伤感都减去了不少。
另一边梁军医他们也在收拾行装,确认了公子和姑爷无事,他们也该回京复命了。
梁军医决定在同一天离开,他们可以一起出城,出了城后再分道。
陆川写了一封折子,让梁军医帮忙带回京中,除了阐述自己在玉山县做的事情外,他还着重控诉了一番玉山县的胡县令,他虽然逃出了玉山县,但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
胡县令一家出逃后,日子也没有多好过,刚逃出玉山县,就被知府的人塞到庄子上看守起来,他们虽然没染上病,但一家十几个人窝在几间屋子里,人多矛盾就多,天天都是争吵,偏偏又不得出入。
胡县令虽然一时慌乱跑了,但平安后细想,抛下百姓跑路,他头上的乌纱帽怕是不保了。
胡县令整日忧心忡忡,生怕朝廷追责,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知府派人来把他押解上京时,整个人瘦了三圈,养尊处优的肥肉全消了。
陆川若是知道,也只会骂一句活该!
谢五他们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收拾好了行装,与他们刚到玉山县时相比,东西少了许多,尤其是各类衣裳布料。
防护阶段,每天都要换衣裳,换下的衣物之后还要煮过,煮过的布料易撕裂,穿几次就没用了。
谢宁最近身上的衣裳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件,他都快穿腻了,好在陆川承诺他,等到下一个府城后,就给他买新衣裳,谢宁这才笑了。
一行人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