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平日要早起,难得休沐,便放任自己睡个懒觉。

谢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陆川怀里,经历过几次后,他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一点羞赧的心态。

何况大冬天的,两个人贴在一起,还暖和呢。

谢宁平静地拿开陆川搭在他腰上的手,小心地撤出了陆川怀里,直到两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把陆川叫醒。

只要不是双方都清醒的状态下抱在一起,谢宁还是可以接受的。若是陆川比他醒得早,只怕此时谢宁又要卷着被子躲床角了。

谢宁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陆川,他的夫君,总会有种害羞的感觉。

陆川被叫醒时,发现自己跟谢宁隔着一床被子。不由想起前几天早起谢宁在他怀里安静睡着的模样,再看如今的距离,不禁想笑,又怕小夫郎恼羞成怒不理他,愣是克制住了。

陆川神色如常,平静地起身洗漱。

谢宁见此也跟着起身,他一会儿还要去城外呢,他要向陆川展示一下他的骑术。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没有刺骨的寒风。陆川感受着温暖的阳光,仿佛一身的疲惫都让太阳驱散了。

京城里不许纵马骑行,如是有哪个纨绔子弟敢在大街上纵马,当场就会被巡城的兵马司官兵抓住,第二天还会被御史在朝堂上参上一奏。

京城里贵人如云,冲撞了哪个都不好,京兆府对这个管理一向严格。

谢宁可不想体验御史的嘴皮子有多厉害,何况他二哥是兵马司的指挥使,他得为他二哥着想。虽然他很想骑上小白驰骋一番,还是克制住了。

最主要的是,街上人太多,容易伤到人。

谢宁和陆川坐在马车里,小白小黑由下人牵着。

今天是休沐,不止谢宁出门,那些拘束了许久的学子,也都出来活动了。

京城的书院,休沐时间是一样的,每逢初一十五各休沐一天。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和马车,他们比平时多花半个时辰才出了城门。

永宁侯府在郊外有一个庄子,当初回京时先帝赐下的,距离京城比较近,他们今天的打算是去那里学骑术。

谢宁既出了城,就不耐烦在马车里呆着,让下人把小白牵来。

谢宁只留下一句话:“我先去庄子了,你们自己跟上。”说完便自己一个人策马奔腾去了。

刘嬷嬷这次没有跟来,贴身伺候的只有白玉荷花两人,还有一些家丁。

见谢宁把马骑到前面去,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白玉吓了一跳。

荷花倒是想跟上他家公子,可惜他没有马,想追也追不上,只能跟白玉老老实实坐马车。

跟着的家丁连马车都没有,只坐着骡车,更追不上人。

白玉急得不行,去寻姑爷,问他怎么办。

陆川能怎么办,他还没回过神来呢。一出城门,就眼见着谢宁撇下他,策马而去,只给他留下一抹鲜红的身影。

谢宁今天穿着红色的劲装,在马背上奔驰的模样,张扬又明艳,陆川既是惊艳又是惊愕。

惊艳于谢宁豪情万丈的潇洒气质,惊愕于谢宁就这么把他给丢下,不是要教他骑马吗?怎么一个人跑了?

白玉急道:“姑爷,公子一个人跑到前面去,没有家丁跟着,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荷花安慰道:“别担心,公子的功夫可厉害了,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荷花一脸自豪,一副公子最厉害的样子,以他家公子的功夫,吃亏的只有别人,一点都不担心。

白玉简直要被荷花的盲目自信给气死了,公子再能耐,也是一个人,人家若是一堆人围上来,双拳难敌四手啊。

不是白玉多想,以他家公子的相貌,很容易招惹一些浪荡子,公子又是那样的性子,哪里受得了气。

听了白玉的解释,陆川也回过神来,也觉得宁哥儿一个人确实是有点危险。

这里不像现代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