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钱或者是其他。

林杨白算是比较省心的一类员工，对于公司的一切决策毫无意见，像一个沉默的影子，来去无踪。他不但在公司没有存在感，阳瑜跟前，也是她主动找他居多。

中午吃饭时间，她给他打电话，“在忙吗？”

“没有。”

“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来。”公司的食堂在两条街外，为了方便，每天做好用小推车送过来，太忙了就没空吃饭，而且大食堂一般不能指望有多好吃。阳瑜好几次刷到阿亭的朋友圈，清汤寡水的饭菜，看着就没有食欲。

她嘱咐林杨白，不要吃公司的饭了，她给他点了外卖。

林杨白握着手机，闻言喔了一声，电话里先是一片安静，阳瑜问，“没有其他的话了吗？”

“没有了。”

她笑出声，无奈道：“你这样，倒是叫人放心呢还是不放心呢？”

林杨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头，额前的碎发有点长了，遮住眼睛，发下是笔直的鼻梁。他听见她的话，不知该说什么。

“之前那个还来找你吗？”

虽然没有明确的信息，林杨白转瞬猜到她说得是谁，“嗯。”

“她有没有喊你出去玩？”

“有。”

“你去了吗？”

“我没有假了。”

“意思是有假你就会去吗？”她通常不关心他的其他客人，也从不问，今天这刨根问底的架势叫人有点难以招架。

“会的。”林杨白这样回答，以为会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但事实是索然无味。跟阳瑜在一起，情绪经常会在不舒服与舒服之间切换。非常莫名，毫无缘由。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上班就上班，休假就休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为明天考虑。考虑太多也没用，命运永远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大转弯，杀人个措手不及，就像他没想到刚上大学爸爸就出车祸，妹妹才过十五岁生日就查出白血病。

这些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一些征兆也没有，晴天霹雳，将他平静安稳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所以林杨白拒绝做计划，干这行时间越久，他越有一种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