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于是开始细数商时序的好，说他虽然不要脸但是很有情趣，性格也不像其他霸总一样无聊，情绪价值提供得简直不要太满，而且有钱才是王道。

商时序看到那些评价，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话，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撞到墙了你知道拐了。

不过支持其他人的账号自然是拍手叫好。

经过这么一件事，突然让李兀惊醒，前段时间的风平浪静只是他的错觉罢了，有些矛盾是绝对如何都不会消失的。

比如四个男人对彼此的仇视。

恩怨也不会随着时间消逝，而是会积越深。

他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李兀不想到最后所有人都面目可憎地恨他，他想把选择权给每一个人。

哪怕最后没有一个人留下来陪他，李兀也会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

他依然感谢和每个人走过的那一段路，给他贫瘠的人生里很多的爱。

李兀曾经也几个男人争夺的虚荣迷住了眼睛，可清醒过来，这未必不是自私的一种想法，原本应该是属于一个人的时间被拆分成四分。

如何公平？

这本就是无解的。

李兀打定了主意，让姜武通联系商时序的律师签离婚协议。

可是商时序那边却并未表态。

姜武通去了好几次，有一天商时序终于给李兀打了个电话，问他真的要这样？

商时序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其实那天他走出包厢就后悔了，他特意在门口蹲了好一会，他想万一李兀后悔出来找他呢，他就给他个台阶下了。

当然结果是他蹲麻了，也没见着李兀。

李兀说不想再闹大，他们把字都签了，一切都结束了。

商时序那头直接把电话挂了。

这是商时序第一次挂李兀电话。

李兀看着手机默默发呆。

商时序也没回过这边的房子，李兀于是星期二这天空了下来，戚应淮临近毕业，要去封闭训练两周，之后就军部任职，李兀自己的是时间越来越多，他还有些不习惯。

算起来，他们这样的共妻情况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他星期三去江墨竹哪里的时候，江墨竹不在，等晚上他回来了，两个吃完饭后，江墨竹就去洗澡了。

李兀拉开了江墨竹的抽屉，江墨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他从前不会翻江墨竹的东西，但他知道江墨竹所有的密码。

李兀打开了另外一部手机，他一条条地翻着短信，没看出什么，江墨竹有定时删掉信息的好习惯，他打开一旁的保险柜，翻找了一会，然后看见一个棕色的密码小柜，江墨竹曾经告诉他，这是他的一些绝密实验的秘钥。

李兀用自己的生日打开，不是，江墨竹的生日，也不是。

因为江墨竹曾经说过他所有的密码都是跟李兀相关的，李兀思考了一下，输入他们结婚的日期，然后打开了。

里面是照片，有商时序和那个女人的照片，和当初送到李兀面前的那份一模一样。

江墨竹洗完澡，见书房灯亮着，推开门就看见李兀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便一时愣在了原地。

江墨竹第一次见到李兀同商时序站在一起的画面时，是他受商家的邀登上了那艘商务号。

商时序那个时候在玩牌，李兀乖巧坐在他大腿上，那时候多少人都在看他，看着李兀纤白一双手帮商时序抓牌，那个时候江墨竹心想，他这辈子睡一次李兀也值了。

谁成想几年后他真的娶了李兀。

徐宴礼看着李兀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门外是江墨竹不停地拍着门。

李兀回头看着徐宴礼：“不要开门。”

徐宴礼说好。

李兀看着他，突然偏了偏头缓缓开口：“……都怪你，为什么偏偏失忆了，让我现在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摇摆不定，优柔寡断。

徐宴礼抱着李兀说对不起，他对李兀说：“一切都结束，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