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看看傅谨修,但他已经被转到重症监护室,探望的人数和时间都有限。
那一晚她已经在霍家面前说出那番话,傅谨修因为她变成这样,她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霍家人的面前。
孟晚溪咬着自己的衣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如果昨晚是霍厌,是不是也会连累霍厌受伤?分明该死的人是自己。
她死了是不是这个魔咒就解除了?
孟晚溪神情恍惚离开,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吴权手里拎着早餐急匆匆走了过来。
“太太,你怎么出来了?”
孟晚溪刚刚没有在人群里看到霍厌,吴权身边也没有。
她恍惚的神情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吴助,阿厌呢?他在哪?”
“太太,老板还在港市。”
“怎么会?这串佛珠不是他的吗?”
“是老板让我带给你的,希望太太能平安。”
孟晚溪心中更紧张了,“那他呢?他是不是受伤了?霍家所有人都来了,他没有道理不来的。”
想到霍厌的吩咐,吴助也很为难。
霍厌是真的太君子了,昨晚傅谨修不顾自己性命豁出一切,让霍厌改变了想法。
他没有趁机争抢孟晚溪,反倒主动将孟晚溪让了出来,让她做选择。
“老板没事,只是他被关了禁闭暂时出不来,太太你放心。”
孟晚溪轻喃着:“好,不来也好,不来就不会被我牵连。”
她恍恍惚惚朝着前面走去,吴权看着孟晚溪失魂落魄的模样,她怎么了?
“太太,你要去哪?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孟晚溪全身都是血,一身狼狈。
她的精神状态有些恍惚,叨叨念了一句:“我,我回家。”
这样的她怎么配出现在霍家人面前?
吴权感觉她的情况不太对,赶紧将她送了回去,又吩咐了徐妈几句。
孟晚溪脱掉所有衣服到了浴室,她手里握着那枚玉簪,抱着双膝在花洒下失声痛哭。
鲜血被水流冲洗干净,玉簪恢复如初。
可是傅谨修呢?他还有机会看到太阳吗?
徐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出来,推门进来就看到孟晚溪坐在淋浴下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没了灵魂一样。
她赶紧拿着浴巾过来,又关了水,用浴巾裹着孟晚溪。
“我的太太,你还怀着孕,可不能生病了。”
孟晚溪瞳孔没有焦点,口中说着话:“徐妈,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事的,你快走吧,我是不幸的人,我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
“太太,你说什么傻话?你就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这个世界。”
孟晚溪早就忘记了和她的初见,那时候孟晚溪还是个十八线的跑龙套,她明媚如朝阳,帮着一个保洁阿姨讨回公道。
分明她一天的薪酬也不多,却全部给了那个阿姨去治病。
她拍着胸脯说着“放心吧,我是大明星很有钱的”。
等阿姨离开之后,她的小脸垮了下来,一脸唉声叹气:“哎,今晚又只能吃泡面了。”
那时候徐妈坐在豪车里,打量着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丫头,只是一眼,就入了她的心。
那样好的孟晚溪,该有人守护才对。
她给孟晚溪找来了衣服,给她擦干头发换上衣服,发现孟晚溪的嘴唇干涸不已,她已经快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徐妈将鸡汤吹了吹,给她喂到嘴边,“太太,你再不想吃也得要吃一点,就当为了孩子。”
提到孩子,孟晚溪通红的眼睛噙着泪水,“徐妈,傅谨修他要死了。”
徐妈愣住,两人的感情她算是见证者,也知道孟晚溪现在复杂的心情。
“他那么坏,过去我真的想要他死的,可是……”
孟晚溪抓着被子,“我一想到他会死,心里就好难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