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不服气:“在玉家大房二房的人欺辱老爷夫人和少爷就算了,这都来了皇城了,他们还这般欺辱你,就是看老爷你好欺负!”

玉逸风伸手拍了一下阿达的脑袋:“我确实好欺负,都让你这个小厮欺到头上了。”

话是这样说,玉逸风却没真的生气。

他只是幽幽叹一声:“我还能为玉家做点事,我就很高兴了,被当小厮使派又如何?只要能赎罪,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着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阿达立马胆颤心惊的扶住他:“奴才知道了,老爷,你今天喝多了,我们也赶紧走吧,这风冷的,别再吹了冷风,回头受了风寒。”

“四少爷跟三少爷也是的,就不能让老爷一起坐马车吗?刚刚可是老爷一直在喝酒,他二人都没怎么喝酒的。”

“老爷你上了年纪,身体又不好……”

一边嘀咕一边走远。

姜濡上马车的脚步定在那里,她回头,看到那个肩膀有些佝偻,头发也几乎全部鬓白的老人在小厮的搀扶下一摇一晃的离开视线。

她的眼睛慢慢变得有些湿润。

儿女是父母心头肉,他们的一言一行,要么是拂过父母心头的暖风,要么是扎进父母心窝的针刺。

而玉嫦曦这个女儿,无疑就是心头刺。

出了这样一个女儿,他们没说恨她入骨,反而想着为她赎罪。

这是好父母,可她娘却无福消受,而她也不配。

姜濡擦掉眼角的泪水,上了马车,又跟庄凌璟告辞。

庄凌璟站在马车外面,透过窗口跟姜濡说话:“你也不要难过。”

姜濡想笑,但笑不出来,她说道:“我没事的,你也回去吧。”

庄凌璟有些担忧,但这种事情他也帮不上忙,他嗯一声,冲姜濡挥了挥手。

姜濡松下车帘,马车往摄政王府去了。

姜濡回了摄政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宣炡回来了没有,得知宣炡回来了,她立马去见宣炡。

宣炡也是刚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

正准备休息的,姜濡就来了。

宣炡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进来。”

姜濡推门而入,看到宣炡,直接走过去抱住了他。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宣炡没趔趄,稳稳的站在那里,被她扑了个满怀。

淡淡的梅花幽香钻进鼻翼,宣炡微微失神,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问道:“怎么了?”

他其实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情,毕竟她身边都是他的人,而玉家的人进了皇城,他自然也派人盯着了,还有大皇子那边的人,他都有派人盯着。

可以说这皇城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晓。

姜濡没应答,只搂紧了他,小声说道:“王爷今晚能陪陪妾吗?”

宣炡推开她,又捧起她的脸,她有些悲伤,他看得出来,也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情。

但他没问,只说道:“去洗洗再过来。”

姜濡立马去洗漱,过来后就钻进他的怀里。

她没心情做的,这会儿也不是想勾引他,她只是想找一个怀抱,让自己可以得到一些温暖和爱。

宣炡也看出来她没这个心思,自然也不愿意强迫她,就安静的搂着她,任由她窝在他的怀里。

姜濡问道:“王爷,你有父母亲人吗?”

宣炡正玩着她的发丝,听了这话手指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玩她的发丝。

“你问这个做什么?”

声音平缓无波,听不出喜怒,也辨不出起伏,好像提到父母亲人,跟提到陌生人差不多。

姜濡说道:“王爷别多想,妾不是想打听你私事的意思,妾就是随口一问。”

只知道摄政王草根出生,十二岁遇见陛下,被陛下收在身边,但从来没听过摄政王有什么亲人。

他当天子近臣已经十几年了,可这十几年的时间,竟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