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麟眯了眯眼:“你去办吧。”
宣炡领命,很快下去准备了。
当天晚上,姜濡睡的不踏实,一是担心宣炡回来,责备她,二是担心玉逸风。
但她把证人看的很好,也拿了口供跟画押,觉得不会有问题,这才囫囵吞枣的睡下。
没睡好,起来有些头疼。
她问紫藤:“王爷一直没回来?”
“没有呢。”
“刑部衙门什么时候开堂审问?”
“辰时一刻。”
姜濡看了看时间刻盘:“那还早,我们先吃饭,你再去准备。”
紫藤点头:“是。”
到了时间,姜濡坐马车去了刑部衙门。
衙门前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庄凌璟也在。
庄凌璟一看姜濡来了,立马冲上前,想说话,但人多,他压低声音:“你来了。”
姜濡知道他想问什么,玉逸风出事后,他多次找她,让她帮忙,并说玉逸风绝不可能医死人。
姜濡见庄凌璟那般信任玉逸风,又对玉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很是欣慰。
但信任他是一回事,觉得他可以结交是一回事,姜濡知道的事情却没跟他说。
这一次,她一定要给沈家人一个重创。
为了不泄密,除了她身边的几个人外,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
姜濡给庄凌璟一个安抚的眼神,进了刑部审堂。
她是摄政王的侧妃,要旁听,季坤也不敢拦。
除了她坐在旁听席上外,还有沈家的人,以及大皇子那边的一个官员,二皇子这边的一个官员。
玉逸风被带上堂,坚绝不承认自己医死了人。
原告男人妻子被传上了堂。
姜濡扫了那个妇人一眼,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妇人哭着说:“青天大老爷啊,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她指着玉逸风:“是他害死了我的相公,我们都相信他医术好,人也善良,就信了他,却不知道,他是个索命的阎王啊。”
说着就哭嚎起来,又扑到玉逸风那边,要他偿命。
官差爆喝出声,她这才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动了。
季坤拍着堂木:“玉逸风,你可知罪?”
玉逸风摇头:“我不认,我开的药方没问题。”
季坤头疼:“可原告家人就说是你害的,你说你无罪,空口无凭啊。”
玉逸风冷冷道:“她说她的男人是我害死的,也是空口无凭。”
“怎么可能是空口无凭!你给我男人开的药,我都留着呢!”
“呈上来!”
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还有一包药。
官差取了药方,也取了药,摆放在季坤面前。
季坤看了看药方,又看了一眼药材,他不懂,请宫中一个御医来辩。
御医说药方没问题,但药材有问题,有一味药材相冲,按药材里的药去煎服,确实会出人命。
妇人一听又哭嚎起来:“青天大爷,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季坤看向玉逸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皇子那边官员来一句:“药方没问题,说明玉大夫的诊脉没问题,他也没罪,药材有问题,那是抓药小童的事情,是他抓错了药,怎么怪玉大夫医术不行呢?”
他问季坤:“季大人就是这样审案的?”
这件事情发生后,大皇子那边的人自然也开始运作,他们抓住了这个漏洞,舍一个抓药小童,保住玉逸风。
保住了玉逸风,那就是保住了玉家,保住了玉家医号的名声。
一个抓药小童出的错,跟玉家人没关系。
这样损失就降到最低最低了。
二皇子那边的官员却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么大的医馆,药都能抓错,大夫的医术又怎么可能高到哪里去